好在被人发现,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据说那纵火之人找到了,竟是多年前害行简失明的林满。
不知怎的,一夜之间似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跑到衙门里将自己的罪行一一阐述了去。
甚至官差还对比了林满手脚上的伤口和行家失火时院外散落的碎瓷,俱是对的上。
林满刚出牢狱不足一月,便又进去了。
这次便是蓄意杀人,人证物证俱在,再无出头之日。
官衙之上的县太爷是新上任的,素有清正廉明之称。
翻出了林满早年弄瞎了行简的眼睛,牢狱之灾后心生恶意,又托人设计害死行简父母,继而扯出林家多年来的腌臜事,震怒之下将林家抄了家。
甚至还给了行简好大一笔银钱做赔偿。
孩子孤身一人这么多年,如今大仇得报,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可那场大火下,行简伤的实在太重,被救下的时候,在固执的趴在地上找着什么,最后是体力不支晕过去,这才被抬了回去。
思及至此,萍婶走的更快了些。
行简目不能视,又受了重伤,眼下行动艰难,可那孩子倔强,从不示弱,哪怕是大夫上药之时,满目疮痍,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如此这番,自己还得多照看才是,毕竟行父行母在时,对她也是多有照拂。
这般想着,萍婶走进了院子里,还没踏进屋门,便听到了行简甚是虚弱的声音。
萍婶奇怪,前些日子大夫不是说有好转了吗,而且行简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不是如此啊。
却听到屋内传来行简的声音:“手上甚是疼,抬不起来,还得劳烦你喂药了。”
???
刚受伤那会,坐都坐不起来都能喝药的人,怎的现在要喂了?
还没等萍婶反应过来,继而又传来一道年轻的女声。
“早上我来的时候你还自己喝水呢,现在怎么就不能吃药了。”
“我疼。。。”
“那。。。那你坐起来。。。。”
“我使不上力气,劳烦你扶我一下。。。”
“好。。。哎呀你慢点,多亏我抓着你胳膊了,好悬又摔下去。”
“谢谢小语。。。”
萍婶站在门口有些恍神,过了好一会,便将手里的篮子连着鱼汤放在了门口,自己则安静的离开了院子。
萍婶站在院外,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笑道:“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