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馆子里,确实没什么人了。
我便将碗筷一应都收拾清洗了,桌椅又擦了一遍。
将店里店外都打扫了一番,
这样明日吉玛和呼伦来了,便能少做一些。
今日月头也好,等会忙完了,便关了门,去后院修炼吐纳,
正好到了凌晨,就能生火将卤汤给热了,将明日要做的羊蝎子给卤上,多炖些时间,便更能入味了。
这边想着,便加快了手里的活计。
正将最后一张桌椅擦完,准备去将店里的灯烛熄灭时,
门口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
“还有吃的卖吗?”
我转头看去,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高挑的身影抱着马缰,闲闲的倚在门边上。
“吃什么?”我问道。
“听说这里的清汤面不错,来一碗吧,再来个饼子。”
“饼子卖完了,给你多加点面行不行。”
“行。”女子寻了张桌子坐下,将马缰搁在一边,便支着脑袋看着我进了后院。
晚上的面团还剩的多了些,原本是想给呼伦和吉玛做一碗做夜宵的,
现下他们回去的早,这多出来的面团便正好派上了用场。
我麻利的揉面,拉伸,烧水,煮面。
不一会,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清汤面便端了上去。
那女子见了那碗面,眼睛亮了亮,拿了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吃的很快,却很安静。
没有我曾经见过的女子那般细嚼慢咽,亦没有男子那般呼噜的声音。
不一会,一大碗清汤面便见了底。
女子满足的揉了揉肚子:
“吃的好饱。”
见我在不远处一脸的沉默,便扬声道:
“听说呼伦大叔家来了个中原的孩子,就是你啰?”
“嗯,是我。”
“你叫什么?”
“弦柱。”
“从哪来的?”
“南边。”
“怎么到这来了。”
“家里遇难,无亲无故,便流落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