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想着,嘴角却上扬着。
“也该她有这么一天,整日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作威作福,此番真是老天有眼。”许茹讲的正欢,却见姚清在笑,以为她也是感同身受:“怎么样,你也觉得很痛快是不是。”
姚清并没否认,却笑的由心。
沈为每隔三五日,便会来给姚清探脉。
只不过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罢了。
这次还给姚清带来了好消息。
安乐如今连县主的身份都没了,只不过碍着咏亲王的面前,不好贬为庶人,只下令收了安乐的所有特权,连进宫请安都免了,还罚禁足一年,不许出府。
还有姚梅得了太后青眼,时常入宫陪伴。
如娘子也从姚漓失势的阴霾里走了出来,似是有些动作。
“眼下最难对付的已经出不了门了,剩下的自己玩吧,权当是解个闷,若是不好收拾,还有我给你兜着。”沈为收回探脉的手指。
姚清安静的看着他。
不得不说,若说这世间最懂姚清的人,便是沈为了吧。
替她扫清障碍,排除万难。却也不曾将她当做金丝雀一般,束起她的羽翼。
只让她去做想做的事情,给她肆无忌惮的底气罢了。
可这底气从何而来,
姚清总归是摩挲不清楚。
“你图什么?”姚清问他。
“我图什么,你心里没数?”沈为眼皮子都不抬,到旁边的的案几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都城贵女里,我不算出众。”
“出众的都在宫里,你让我去和皇上抢人,还是和太子夺爱?”
姚清无语,这人总能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堵死。
见姚清不说话,沈为凑了过来,微弱的烛光下,少年英俊的面容陡然间在姚清面前放大:“怎么,对哥哥动心了?”
“你不要脸!”
沈为像是听惯了,毫不在意,只理了理衣衫:“安乐失势,苏府的眼线我也除了,以后你可以不用喝药了。你脉象已然无害,日后我也不过来了。”话毕还啧啧两声,像是有些遗憾:“以后不能夜探佳人了,还有些舍不得。”
“滚!”一个软枕砸向沈为的面门,却被轻松躲过。
沈为走后,姚清对着微敞的窗户出神。
也不知怎么了,
她竟也觉得,
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