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就没见过盼案子的人!你还真是嫌闲得慌。”
刘边清正想反驳什么。
恰王珂橘从法医室里走了出来,端着空杯准备接水,眼尖心细地瞟到这边窗户,那满窗台的被雁过拔毛似的绿植。
“刘边清!那是小苏送我的绿植,你把叶子都拔光了???”不可置信地瞧着他,瞪大眼睛,疑惑。
“不,不,不是我,是,是……”结结巴巴的小刘还想侧身指认真正的“凶手”,可哪还有方夏的身影。
阳光里凌乱,深感被兄弟插刀的刘边清,呆滞地瞅向王珂橘。
“哎,珂橘,你先别过来,先别打我啊啊,不是说好在警局里给我面子嘛。”
“站住!把小苏的绿植拔了的人,还想要面子?”
鸡飞狗跳的大堂,后到的尤苏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起,她珂橘姐的霸气。
算是始作俑者的方夏,事不关己地退避到一边,看起了一场热闹,然后瞥见了二楼,同样看热闹的陆诚。
对视一眼。
陆诚笑着边伸懒腰,边懒散地走远。
距离清晨足足过了两小时,太阳渐渐移到了偏向正中的位置,暖洋洋的温馨充斥眼前通风的室内。
躲过墙体阻挡,洒入室内的光,化为一道明确的长方形,割裂他脚下依旧阴影的面积。
是有些闲,方夏垂眉想。
*
竹林沙沙的作响,无聊的一日复一日,漆黑的夜晚,一轮残缺美的月亮。
寂寥的团团四周只有风儿搅动竹林的声响,透开云层的残月相照。
他无趣地靠上玻璃窗户,冰凉的,触感。
瞳孔映在窗明几净的镜面,努力想在漆黑中找寻到些许,足以勾起他兴趣的东西。
煤油灯“刺啦”的动静,小屋内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他循着声源,唐突地望向漆黑中的漆黑,隐隐约约有种奇异的感受,明显震感的心跳。
下一秒,他此生所见的全部景物都逊色了。
那是,几乎每晚梦里的人。
缓缓扶着窗台起身,不由自主地扒到冰凉的玻璃上,温热的脸贴上透明的玻璃,像个唐突的登徒子。
贪恋、贪婪,又沉醉,又徜徉。
如同饮鸩止渴的望梅士兵,为求那美好一幕,砒霜也可饮得,也甘愿饮得。
痴迷、缠绵,深情地望着小小的她。
看她摔倒在台阶,慌了神的想冲出小屋,又缓缓退回明净的玻璃前,炙热地,遗憾地,分去一丝不舍的目光。
握紧了拳。
不可说的情愫,痴缠的极致。
风铃“叮当、叮当”在风前不绝如缕作响。
“当……当……当……”遥远传来寺人叩寺钟的轰鸣。
又似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