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喽,啊——”
张大嘴打了个尽兴的哈欠,“还是起得太早了,可真困呐,吃完早饭去补觉了。”
“哎?陆队,你不管这事吗?”刘边清急迫地拦住他去路,问。
一个飘逸的避让,躲开小刘的阻拦,扬长直去。
“不是交给你了么?”懒懒散散地传来。
一声突兀轻笑,低眉轻声浅笑。
宋见秋看向了这位,一直沉默的警察,怯懦弱弱道:“大哥哥,你会帮我吗?”眼泪汪汪的打转,执拗地看他。
被问到话的方夏,收敛起笑容,走出失光的角落。
“放心,警察不会放过每个触犯法律的人。”
汪汪的泪水似乎有一秒凝固打转,错愕后是纯真幸福的笑脸,“嗯。”
绚烂太阳静悄悄洒落,明净的窗台上一盆绿植,又明亮地折射反映到对面的人家。
纷飞斑斓的床单、被套,覆盖了一层祥和的柔光,在清新俊逸的风中垂落,敞开窗门的闲适和慵懒。
楼下一把躺椅,老爷子半睡半醒间落棋,激得年轻的对手抓耳挠腮,旁观的都鼓劲,热闹非凡。
“方夏?”刘边清犹犹豫豫地开口,“你感不感觉,小宋妹妹很像一个人?”
“陈医生,陈萱宁。”他慢慢放轻了声音。
如同一瞬间,一切莫名更加温柔。
小刘兴奋地点头,“对、对,是陈医生,就是陈医生,但……细想又好像没什么方面相像。”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呢?”抓耳挠腮地寻求答案,瞥向阳光中被照得每一个毛孔都细腻的方夏。
他捧水杯抿了一口,干涸卷曲的嘴皮沾上滴滴水珠,短暂恢复湿润模样,强烈的太阳光晒得他睁不开完全的眼睛。
“第一眼,我的确感觉宋见秋很熟悉,可也只有第一眼。”
刘边清追问:“为什么啊?”
准备故作玄虚的方夏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晒得温暖的大理石窗台,手贱地拔了片,那盆绿植的叶子。
“大概是因为,宋见秋的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柔弱,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许多人的保护欲望,而她不同。”
一使劲,又拽掉无辜的一片。
“她只会成长得比任何人都厉害。”
刘边清靠在旁边瞧着他拔下一片片小小的叶子,一拍掌叫道:
“对,是这个感觉,你还挺了解你的心上人的嘛。”
方夏刚准备咽下口腔中那一口清水,被对方的话激得差点喷出,一股脑憋入喉管,全身上下都来不及反应的突然。
“什么?”
“什么心上人?”
“你可当心呛到吧。陆队他早告诉我了,你不用装了。”刘边清拍着胸膛承诺,“我不会说的。”
“谁装了!”
喉咙里尽是将卡未卡的难受,埋头捂嘴低低咳嗽。
“哎呀,不说这个事了,你待会陪我去小宋妹妹说的地方瞧瞧吧。”
趁着方夏咳嗽空档,刘边清看准了那盆绿植,抓住一枝杈子,借力挪到自己身边位置。
“为什么我要陪你去?陆诚都说不管了。”
刘边清赶忙抱住他的手臂,“那我们管啊,而且局里最近半个月你待得不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