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边清!”方夏奔跑的三步四步追上了小刘,挎着肩问他,“那人是谁呀?”
“叶挽,你应该知道。”
“叶挽?”
“嗯,叶挽。”
“……”
“那你帮忙接一下这伞,谢谢!”
耳边呼啸而过方夏的残音,流转的风挑拨得酥酥痒痒。
他没反应及时,人已经蹿远了十几米,无奈地叹口气,看看怀里的东西。
米色打底加素净蓝条纹的折伞。
没见他用过。
刘边清天真地想。
*
一身红彤彤颜色的嫁衣。
一滴泪,滑落女子姣好的面容。禁止所有希冀相拥,禁止俗世的爱恨滋养生根发芽。
满腔晶莹的苦涩。
陈萱宁面朝着画中女人,眉目萦绕的似有若无的悲伤,低沉的心拍打难以透气的胸膛,劈头盖脸的苦楚,了无生机后平静如水。
这一块建筑,远离市区十几公里,路程兜兜转转,直至一片深山丛林中的空隙。艰涩阴郁的氛围。
行车深入,动物生活的痕迹越来越多。
建筑晦暗的周身,铺面而来的阴冷气息,高耸的锋利顶尖直戳入云端。
中世纪教堂风格。
门口,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土地平旷……
这可没有一处桃花源。
昏沉沉的整体基调,没什么明亮的光源,寂静的环境连一个接待的店员都不见。
“哥,这里,是洛城新建的精神放松乐园?”陈萱宁疑惑。
唐睿一身全黑风衣,好似完美融进背景浑然一体,他低哑的声线自背后密密麻麻勾入耳蜗,如同拽风箱般“滋滋滋,滋滋滋”的电流音。
他说:“是,效果很好。”
他伸出了左手,笑得温和且舒怡,“来吧。”
一阵清幽的风拂过陈萱宁脸庞,受蛊惑般痴痴交付出了自己的手,试图能轻松地隐没在拐角。
一只肥腻的乌鸦从屋顶急转而下,直挺挺的身姿,决绝地摔落,半空中翅膀忽地掠影向上,竹林沙沙,响尾蛇虎视眈眈。
茂而旺盛的树冠遮天,忽略了阳光的灿烂蔽日,不可抑制的凄凉柔啊柔,缠绕在一起。
深山,
重重叠叠的阴冷,
永远透骨,
永远神秘。
“叶挽怎么会出现在警局?陆诚。”方夏清朗的嗓音。
陆诚转着椅子,灵巧闪过身形,“对昂,神奇吧!哈哈哈哈哈哈嘎”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