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得逞笑了,他也随声笑起来,藏起眼底早已洞晓她行为的情绪。
“行啦,能吃饭啦。”伸出手揉揉他女人柔软的头发。
许应柔说:“好,我的老……大哥!哈哈哈哈。”
留下饭桌前又一次被狠狠玩弄到的谢澄亭,认命般似享受地奔去厨房,“我来,我来盛饭,你去坐着等我。”夺走她手中的饭瓢。
“啊?那多不好意思呀?”许应柔故作客气。
娇滴滴的声音敲在谢澄亭心间,直呼救命,笑得完全不值钱的样子,简直心甘情愿为老婆服务。
风平浪静。
饭桌间觥筹交错,石英的筷子无意打上白瓷碗壁,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是表明两人互相尊重又谦逊的交响乐。
城市静谧的夜晚,江水间路灯边波光粼粼,女人和男人手牵手,慢悠悠地散步在江边绿道。
微风不惊,玩闹心强地吹起许应柔的飘逸长发,勾连上谢澄亭的衣领,缠绕。
许应柔的白裙,和谢澄亭浓黑的西装裤,应接不暇。
一看就知是对恩爱小夫妻。
“小谢哥哥~你看江上有白鹭哎。”她惊奇发现。
谢澄亭:“白鹭就白鹭,你的小手安分点,别挠我胳肢窝了。”隐忍,努力憋住不笑。
坏坏的许应柔说:“哎呀哎呀,小谢哥哥不喜欢这样昂?那我再使点劲吧。”
娇俏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对他不自知的放电。
“别了别了,我求饶行不行?女侠,我甘拜下风。”谢澄亭连连讨饶,作揖恳请。
沉浸在丈夫甜言蜜语中的“小恶魔”许应柔满意地放开了手,继续舒适畅快的饭后消食活动。
呼吸新鲜的空气,拥抱徐徐凉爽。
没一会儿,整条江边绿道的上空骤然传出阵阵嬉笑打闹声。
许应柔在前跑,谢澄亭在后追。
大家纷纷好奇注目,明了,哦,原来是那对年轻夫妇。
“你别跑,我要抓住你。”
“哈哈哈哈,小谢哥哥别追人家了嘛。”
“不行,站住!”
“啊啊啊啊,赶紧跑,赶紧跑。”
……
有趣的人,共振的灵魂,还有好看的皮囊,活成了人人都羡慕的家庭状态。
何旭惆怅地幻想着,越来越沉迷其中温馨的氛围。
他的父亲对他和他母亲不好。从小他只想要爸爸妈妈,不吵架、不打架。
可以如谢澄亭和许应柔一样相处;可以平和的吃一顿饭、睡一晚觉;可以幸福从容地相携,走向康庄大道。
而不是,日复一日饭桌上妈妈念念不休,似紧箍咒般反复提醒着生活的不易。
而不是,脾气差的爸爸暴躁地摔碗、推桌,砸房门,和抄木棍打自己。
何旭年幼时,讨厌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我。
他总是犹豫怯懦,只会呆呆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父母大厦将倾的吵架;听着互相咒骂的话语,只会呆呆地捂紧自己的耳朵。
唯一的优势是成绩好。
但依旧换不来父母和平的一天。
何况,他还违背了父、母亲的愿望——成为了他们口中嫌弃的累死累活的人民“奴隶”。
孩子当然渴望温馨的相处,所以他一听闻邻居们的话,就自然而然的构画出了他千思万想的家庭。
老实人虽然木讷,但他一颗稚嫩的心,似乎早寂灭在遥远的童年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