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两米之内必定结冰。
“哈哈哈哈,来来来,都是一家人嘛。”陆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就着衣服擦两下,推搡着沈牧进他定的小包间。
戴景坤和方夏很快接踵而至。
纷纷落座,对着空荡荡的饭桌面一阵难捱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我去点菜。”
遛的很快。
没了陆诚的剩下三人,各有各的无言理由。
方夏尴尬的一手杵着桌角,遮掩着嘴巴,呆呆地注视干净的转盘。
戴景坤道:“小夏,听说你又回刑警队工作了?”
没等他出声,很快便自问自答上,“肯定,不然陆诚怎么带你来呢。”
角落的沈牧一直缄默,偏着脑袋苦思一道数学竞赛。
是队友女儿的题。
队友说了如果明早能教他解题方法,就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沈牧早憋了一肚子坏水,很想捉弄队长。
外边源源不断的雨声穿过墙壁传来,闷热的包间附近应是有青蛙,雨打倾斜碧绿的荷叶,含羞待放的花蕾。
看来夏天临近。
因此现在是梅雨时节,青梅一颗颗生满枝头大有转黄的趋势,生涩的幼桃浇湿全身。
郁郁葱葱的樟树叶,种子基本上都落光了,路灯下一树泛着光芒的苍绿。
行人打伞途经的安宁小巷,何处由来的脚步匆匆,惊鸿一面,望见许多朝气的年轻人呼朋引伴。
灯光映射的道路,一半明亮,一半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说话声于宁静中尤其突出,“晚安,好,晚安”,给夜晚增添了更多欣慰的可能。
雨又悄悄转小。
陆诚重新回到包间,一餐自得其乐的请客进行中。
“喂!”两把伞猛的拍在前台,吓得开小差的人一哆嗦,刘边清继续喊,“就是你的伞吧?”
小哥一脸懵,挠挠后脖颈,一看伞还真是自个的,“对的对的,怎么在兄弟这?”
我明明只给来机构练舞的好看妹子伞啊,他想。
刘边清捏起拳,咬紧后槽牙,特渗人的笑着说:“谁你兄弟?”
“仔细看看这警官证,以后再敢烦那个叫王珂橘的人,你就等着拘留所见吧!”
“为什么能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刘边清潇洒离去,伞面在雨下蹦开,往头顶一遮。
他没回头,他觉得自己俊惨了。
其实雨已经小到可以不用打伞的程度。
酒足饭饱后,戴景坤抱着饭桌上的一个空酒瓶,非得说这才是真正的沈牧,还一直囔着要让那酒瓶说句话让大伙听听。
逼得沈牧越发冷脸,简直堪比阎罗王。
他全程吃的菜加起来还没二两,就要起身料理这巨婴回家的事。
玄铁似的脸色,生硬地向陆诚致歉,听着就怀疑是不是含了口冤种老血。
告别。
因为戴景坤不安分的手脚,所以沈牧干脆闷哼一声,将他扛上肩膀。
硬邦邦的肌肉硌出戴景坤胃肠道里越来越清晰的呕吐感。
直接偃旗息鼓地捂着嘴,再没精力作妖。
把方夏惊得不轻,“什么关系敢这么对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