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见她比了“嘘”的动作,瞬间敛声屏气,简略的作揖道谢。
萱宁收回了手指,复垂落身边,聆听着身侧的廖姨打盹时的呼吸声。
她看见桃花瓣落下,伸手正巧接住了一片。
“妈妈。”极轻的。
被不经意的春风扑面,吹落更多花瓣后,极轻的这声也吹散。
合拢了手掌,偷偷藏起无边的心事,至少此刻,就让她做半晌的“逃兵”罢。
*
“秦向文。”
“我们聊聊呗,聊聊那些你还没交代的事。”
简朴的统一服制,洗褪的蓝色,胸前一串专属的数字。
对面隔间的秦向文,似落魄,嘲讽地略微一哂,“陆警官,有没有搞错啊?”
“说的还不够……
一、清、二、楚吗?”
他伏近些许前方的区域,小幅的动作牵扯到手腕处的铁手铐。
“不是,陆诚、方夏,还怕我跑了呀?犯得着这么小心?”打算抬手,神经质般笑起来。
笑了半会,没人理他,便自觉无趣地停了下来。“要不你们先问,我才好想想啊。”
闻言,陆诚脸色瞬大黑,“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事!”
“不知道啊不知道……陆警官,我生意做大了嘛,就容易什么都掺点。”
“你这样漫无边际的问,我真是不知道。”无比真诚脸。
“我还超级想配合你们的!”
又欲伸手,又哐哐当当牵扯到手铐,应和他话里的无所谓,恰恰好摩擦房间中一触即发的炸药。
咬牙切齿的陆诚,捏紧到发抖的拳头。
“陆诚,先问眼前要事。”方夏冷静的声音传了进来,掐灭陆诚心头的一股怒火。
见状,秦向文索然无味,勾唇一笑,“方夏,你总这么冷静,但你也总有失控和崩溃的时候,只是可惜……”
往后一靠,垂眉淡淡说道:“我无法亲眼目睹。”
方夏都懒得搭理他。
方夏问:“三唑仑。秦向文,你为什么在两年前,吩咐手下人大量购入一批三唑仑?用途是什么?或者说你给了谁?”
“?”秦向文皱着眉,“……三唑仑?那得等我想想。”
他不紧不慢摸着浓墨般的眉毛,修长分明的手指,一会儿后,突然笑出声,手指挪至唇边:
“我知道了……”打量方夏,故作玄虚,“可是不能告诉你呀。”
“那位是我的好朋友。就如同如方警官一样的……
好、朋、友。”
秦向文得意洋洋地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