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以后要好好对待小清,多回家,看看我和你妈。”
项父跺了跺脚,先行上车。
无比魔幻的一年除夕,是以父亲的尊重妥协告终,浮现一场场为热爱抗争的画面。
他回头温柔看着他的未婚妻,“是你,对吧?”
沈清瞧他的傻劲,“扑哧”一乐,“谁说的?可不是我啊。”书香的气质,眉目柔和爱意,也掠过项洲,坐上了铜墙铁壁的车子。
静谧又温馨的除夕氛围,夜空时不时有炸开的烟花,五彩斑斓的祥和。
他忽而疑惑原来心底早无怨怼,似乎荒唐的几年。
若无这几年的“叛逆”,他又如何能结识那么多的良师益友?
“项洲!”沈清熟悉的声音传来,“走啦,我们回家啦。”
好吧,回家了。
见识过多少旅人的寒霜,屁颠屁颠地,跟着唤他回家的爱人,拥入渴望的久违温暖。
*
“是陈萱宁医生吧?”
余纪白敲了敲门,没等几秒门便打开了,探出余父余母分外热情的身子,和蔼的一人一手拉着陈萱宁进屋。
略显无措的她不自在极了,正想寻求余纪白的帮助,被余母出奇热络地塞了满怀的过年干货。
“陈医生,你吃些东西垫会肚子,厨房里的菜马上就好喽。你们没到呀,我和他爸都不敢烧得太快,就怕菜冷了不香。”
“嗯……”她放下怀里东西,“要不,我来打下手。”
“别别别,陈医生坐着看会电视。”余母指着站一旁傻乐的余纪白,“你滚进来帮忙!”
灰溜溜“滚”进厨房的余纪白,无奈又羡慕地注视陈萱宁。
她如坐针毡。
天呐,他爸妈是这么热情的么?惊叹想。
又开始淅淅沥沥的冷雨,敲打漆黑的玻璃窗面,家家户户的团圆映在明镜似的面上,陈萱宁渐渐融入。
看电视机上热热闹闹的春晚,耳朵里充满鸡鸭鱼虾落入热油的噼里啪啦的激烈,主持人情感充沛地念完接下的节目名。
她感受到放在肩膀的触碰,回过头,是余纪白。
围了一圈红色围裙,颇有大厨的风范。
陈萱宁乐了,“怎么?余大厨临阵脱逃吗?”忍不住打趣他。
余纪白瞧她这副完全放松的模样,悬着的心落了地,变出一盘金黄酥脆的虾饼,放在她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呦!”说实话,陈萱宁是真的惊讶。
没想到啊,平时耍宝贫嘴的余纪白,做起菜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我尝尝啊。”一口浓郁享受,“嗯嗯,可以哎余纪白,你手艺还真不错哎。”又连嚼了两下。
口中残留些许烤得适中的虾肉滋味,炸出了面食的小麦香。
余纪白臭屁道:“我的手艺,当然好得不得了。”
“余纪白!下一道菜轮到你的了!”厨房里余母的嗓音极具威力的贯穿出。
他漫无目的的“嘿嘿”笑会,又看了眼陈萱宁,奔进火热的厨房。
她目送他,嘴角不自觉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