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可能,已经,不想回来了吧。”
小和尚确信地说道:“不可能!大哥哥保证过会接您去山下城市养老呢。”
“是吗,是吗?”
“那我为你大哥哥的这一句保证,我也得再老当益壮个个把年,到时好好瞧瞧看看你们的孝心。”
“那是自然。”
其乐融融,铺天盖地的昏暗笼罩过整座山,竹林下沙沙的寂寥,昼伏夜出的动物们悄悄探出了脑袋,伺机而动。
肃穆沉稳中的佛像依旧无悲无喜,怜悯之心慈悲地普度众生,老禅师历经风霜沉淀下的睿智,仿佛与这一平八十方的寺院合二为一。
又仿佛扎稳了根,注定做这崎岖老林中悲天悯人的事儿,也能促就虔诚的信徒一段正缘。
寺院一直存在,只是近几年香火不知不觉中增了许多,添了好几个捐善款的阔佬施主,每天迈过门槛祈愿的游客也多。
可能与,在这个寺院祈求心愿很灵验一事的消息不胫而走有关吧。
天色昏暗,万籁俱静,矮房附近的树林摇动,映在灰仄仄外墙上的黑影,寺院内房的暖黄灯光洒在整体都透出荒凉的上面。小和尚呆呆瞅着出神。
觉得大哥哥这一次,消息突然断的,实在古怪。
……
“怎么样,宋见秋说的属实吗?”
湿热的环境里,他收了伞,剔透的雨珠忙不迭蹦落崭新的伞面,迎面一句,陆诚劈头盖脸的提问。
杵着直柄伞,方夏懒洋洋地答复:“不是不管吗,知道这么多干嘛?”
陆诚踢了欠嗖嗖的他一脚,方夏杵着伞柄的手因为潮湿和陆诚给的推力而滑落。
“赶紧的。”陆诚说。
“赶紧就赶紧,你踢我干嘛!”方夏不服回嘴,“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冬日里能逼近二十度的不寻常高温,配洋洋洒洒倾泻的大雨,氤氲的回南天和水汽密布的玻璃窗户,以及灰蒙蒙的不大敞亮的天。
这日清晨,每个早起的人都看见了这番景象。
“说不说?”
陆诚拿捏住了方夏的脖颈。
“……咳咳咳,我,咳,说……”涨红了整张脸的方夏,被逼无奈妥协。
“那就说吧,一定要揍一顿才肯好好说。”
方夏缓了口气息,“不等刘边清吗?我们两个一起去的。”
“得了,就刘边清那个性格,做笼络、安抚人心的调和剂不错,做任劳任怨的领头羊也不错,唯独不是敏锐机警侦查小天才的料。”
“所以说在你心里,我是那个敏锐机警侦查小天才的料?”方夏敏锐地反问,“看来你打消过去的想法了。”
陆诚被戳穿也不心慌,“对啊,你的性子也太不适合做队长了,可怜我最近才察觉。”
“那你呢,你是什么身份?难道你去退休?”方夏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我当然是陪着你,跟你一起‘闯祸、捅窟窿’。”
“然后让你的迷弟刘边清替你擦屁股?”
“哎,这样说就不好听了。”
“那么,我相信刘边清他很快就会对你‘恨之入骨’了。”
“没事,有你陪我,我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