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勇直言,“你们这能管事的在哪?”
男护士指了指护士站那里的电话,“王医生去查房了,有事可以打电话。”
“何旭。”
“到!”
“给你个任务,能不能保证完成!”
“能!”……啥任务呀?
半晌,冤大头何旭倒霉催的放下座机听筒,失去所有灵魂,对梁勇点点头,天灵盖上萦绕一团乱麻。
他刚才磨了半天嘴皮子,既卖惨又卖乖地给梁勇争取了半小时内探视陆诚的机会。
梁勇嘉奖般赞许的目光如圣母玛利亚的光辉聚拢覆盖他全身。
何旭觉得,他又可以了!
(梁勇:我绝不承认其实我面对陌生人会有点社恐)
一会儿,他麻溜地换好了指定服装,等候护士前来引导。
……
“陆诚,走不走啊?”
“这就来。”
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是扒拉着看完主卧室里的衣柜全景,习惯性地指责方夏不端正的站姿?还是临走时瞥到空调显示屏上的一眼?
其实那个倒计时的声音他一直都能听到。
轻微的“滴、滴、滴……”在宁静安逸的环境内尤其明显。
但他就是忽略了,从轮廓分明的一竖直线,扩大到朦胧模糊的似有似无。
固执地欺骗着自己内心的疑虑,不知道究竟是夜晚的景色迷昏了神,还是那时的酒格外香醇?
“陆队,有人命案子!”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紧急,可陆诚的脑子只在惊醒的一刹那,乍然清明。
放下手机后,他颓废地垂头,弯曲着身子,半眯的眼睛忽惊忽眠,忽眠且忽无力地歪倒,以一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又一次摔倒昏睡。
静谧的气氛里,陆诚手指微动,沉重的脑袋缓缓支棱起。
他肿胀的双眼皮,茫然地散视周围。
一拍大腿!
冲进厕所使劲抹了一把脸。水珠挂在他憔悴萎黄的面容上,陆诚依旧恍惚迷离。
对!
——我要去案发现场。
其实陆诚都能猜到炸弹掩藏的位置,客厅靠外的墙壁里。
因为他习惯性指责完方夏后就挨着他肩,走出了卧室准备离开,又看着其他警员纷纷退出。
差不多人群到达二、三楼时,五层突生剧烈的爆炸!
白墙和灰砖的冲破物,粉碎着滚落到楼底。不止一面墙,还有破烂不堪的断楼和支零破碎的客厅塌陷。
无妄之灾,对于四楼的居民而言。
陆诚知道他俩伏倒在餐厅位置,因为他拉住方夏说了些话,不过调侃的无聊话。
方夏还不耐烦极了,像是想早点完工休息的神情。
“干什么你?这你是不是不能喝啊?”
“我就说我肯定比你厉害,你还信不过我!”
他没理他。
静默的闭着眼睛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