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苍羽懒懒散散瞧了他一眼,语气阴阳:“哟,这不是三公子的胖小厮嘛,三公子都走了,你怎么还厚着脸皮赖在这儿。”
多福撅着小嘴表不满,倏然拱手行礼:“奴才前来有要事禀报。”
司徒苍羽冷笑一声:“没要事你是不是恨不得绕着我走。”
“不敢。”嘴里说着不敢,语气却透着完全敢的架势。
司徒苍羽手指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示意多福直接说。
“公子的雪鹰回来后一直围着食铁兽玩儿,奴才们都不敢上前,公子的信笺,主子得自个取。”
敲扶手的手指停在半空,眼里带着笑意起身:“雪鹰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日。”多福说完补了一句:“你出府去军营那日。”
闻言,司徒苍羽刚迈出的步子,停在了多福跟前,扭头看他:“都三日了,信笺说不定都被糟蹋成渣了,一只食铁兽你们都怕,白养了一帮废物。”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书房。
多福挨了骂,心道那可是神兽,还是上古的,是个人都怕好嘛!
食铁兽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雪鹰在它身上啄毛,满口黑白毛看得出玩得十分开心。
司徒苍羽坐在围栏上,冲雪鹰吹声口哨,雪鹰展开羽翅落在他臂膀上,展开一只翅膀,露出一截拇指大小的玉器书筒。
取下书筒,雪鹰吐了吐舌头,从司徒苍羽身上蹦蹦跳跳下来地。
哪儿像鹰,活脱脱一只肥鸡。
珩靖靖信上说要带着长公主和驸马爷去海岛玩一圈,让他与卫军的对战可放缓进行。
司徒苍羽拿着信笺呆愣半天,想不通珩靖靖能用什么本事在梁帝眼皮底下,师出有名的将父母亲带走。
而且,珩靖靖这次去梁都城是乔装易容的,无名无背景,皇太子又在都城,梁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人的。
雪鹰在梁帝面前暴露过,再用它传递信笺恐生变数。
珩靖靖在信笺中说,这次去海域走南边水路,是绕一个大圈的路程,司徒苍羽没去过,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有多远,但凭对珩靖靖了解,信中所说的缓慢进行似乎真的得很缓慢才行。
“啧,珩靖你丫的。”
本来对方独自去梁都城他都难舍难分了,现在一纸信笺过来,对方直接不回来了。
一边帮启鹤玉调教这毛头小子,一边孤枕难眠犯相思。
司徒苍羽坐在围栏上,望着灰扑扑的天空,越想越委屈。
有种弃妇盼郎归的苦日子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