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几个毛头小子怎么不一起收拾了。”魏鹰扬打马上前说道。
“让兽医来看看,雪驹伤到了。”司徒苍羽没什么表情吩咐。
若是放在过去,别说一匹马受伤,就算是一支铁骑应战殒命,该乘胜追击司徒苍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魏鹰扬搞不懂,几个毛头小子明显落了下风,怎么就收手了。
周岳翻身下马,接过司徒苍羽手中马缰,命人传兽医。
司徒苍羽亲眼看着兽医给雪驹包扎伤口,开药方,确认雪驹没伤到要害后才放心把骇钰雪驹交给了府中马奴。
“主帅,卫帝这是什么意思,派一帮毛头小子与你单挑,到底是想输还是准备输?”这场致师,周岳看得最清楚,既摸清了卫军将领的功夫底子,也明白了两军差在哪里。
论单挑别说司徒苍羽亲自上阵,就算顺便从一座大营里拧出一位中郎将,一对一也完全有胜算。
司徒苍羽缄口不言,双手扶背往前走。
跟在身后的魏鹰扬从方才就没搞懂:“主子,我查过,这几名毛头小子,各个背景显赫,不是公卿就是将侯之后,不过,卫国已经两三代君王没外战过了,将军侯爵都是没上过战场虚空之辈。”
“卫帝这一代,也只有珩旭真刀真枪上过战场,如今他做了驸马爷,卫国缺一位实至名归的大将军,那几个小郎君怕是指着打败将军,讨个侯爵位。”
“当初就是太子殿下太怂了,被西极马和火铳给吓到了,才让那小儿得了便宜。”
“魏兄,谨言慎行。”
司徒苍羽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到了书房后才问:“围着雪驹的那两人,是卫国哪家的?”
周岳答:“回主帅,是西南东极王亲外甥,自幼跟在东极王身边,算是几位少年郎中见过外敌的人。”
西南东极王,实际称为东极王,是启鹤玉的弟弟,因年少时去过抚雅东极便以镇守卫国北疆为志向,受封亲王时,亲自求了西南东极王这个封号。
卫帝疼惜这个弟弟,虽让他镇守一方与北疆相邻的边陲,但大小战役从不准他亲自上阵。
司徒苍羽记得前年珩旭闲聊时,说这位东极王上奏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跟着王妃姓,被启鹤玉当场扔掉了折子。
“外甥?东极王妃姓什么?”司徒苍羽脱口而出问道。
“姓君,祖上是卫国文清一派,学识渊博,父辈更是以清谈闻名。”
“难怪。”司徒苍羽挑眉一笑,少焉,指尖敲了敲书案:“下一份战贴,若再想与本帅单挑,每输一局退兵十里,三局连败归还一座城池。”
“啊——”
周岳和魏鹰扬同时瞪大眼睛,这不明摆着逼对方起兵应战。
“就这么发给对方,是挑还是打随他们选。”司徒苍羽说完,后背靠在椅背上懒散摆了摆手。
周岳和魏鹰扬告退后,满身横肉的多福进了院儿。
珩靖靖去梁都城,没带上他,其中原由他反复推敲后认为凶手是自家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主子,所以这几日,他都不爱往司徒苍羽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