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旁宗令也感受到无穷的压迫。
若真把陛下引来,事儿就不好办了。
宗令朝珩靖靖握拳,示意抱歉:“公子别误会,大理寺卿也是为了断案,只是方法过于激进。”他笑着继续:“你看这样如何,先放了这些衙役,我们把人证物证一一传上来,双方对峙如何?”
珩靖靖冷眼睨了他一眼:“还是你会办事儿。”转身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堂的衙役瞬间被解了封禁。
大理寺卿完全没了要矫正珩靖靖不守礼法的气焰,文人书生遇到绝对的牵制大概就是现在这副摸样。
不甘情,很震怒,却又不得不忍着。
堂上重新恢复,宗令主动接过主审之权。
又命人搬来椅子,让珩靖靖坐着候审。
“立青公子。”宗令正襟危坐开口:“昨日宫宴上,你与韩国六公主起了冲突,且要挟对方割舌,是否属实?”
珩靖靖后背往后一靠,面容依旧淡定自若:“没错。”
轻飘飘答完两个字,还主动爆料:“不仅如此,蜀国公主我也不喜欢,也警告她了。”
“呃。。。”宗令愣了一瞬又继续问:“据我所知,你与两位异国公主都是第一次见面。”
珩靖靖微微点头:“没错。”
“至于我为何警告她们,你应该去问问梁帝,他才是始作俑者。”没人敢这样非议梁国皇帝,话音未落,一旁咬咬切齿的大理寺卿,恨不得扑上去一决生死。
“这。。。这倒不必。”宗令扫了一眼司徒苍羽,又重新看向珩靖靖:“宫宴的事情本官略有耳闻,我们先传物证。”
物证被传上来,宗令指着物证问:“立青公子,可还认得这个?”
珩靖靖记忆非比寻常,仅用余光瞥了一眼,就认出,所谓的物证,正是宫宴上自己打翻的碎裂瓷片,而且还是韩国公主拿在手上的那一块。
“认得。”珩靖靖抬眸问:“韩国公主就是用这个自缢的。”
宗令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命人传人证。
人证一下子来了好几位,都一副苦大仇深盯着珩靖靖。
宗令指着最左边的人证说:“你先说,你们公主从宫宴回到驿馆后发生了什么?”
“扑通。”一声有人跪地,并伴随着抽泣:“回大人,公主回驿馆后,就神情恍惚像是丢了魂一样,嘴里不停念叨着死字。”
“奴婢伺候公主换衣洗漱时,才发现她手里攥着打碎的瓷片,手心都被划出血了。”
“伺候公主睡下后,她一直睡得不安稳,反复惊醒每次惊醒都说得罪了大人物,大人物要她死。”
“从宫宴回来后,公主茶饭不思,夜夜被噩梦惊醒。”
说完,跪地的婢女哭得梨花带雨,其他几位婢女也纷纷跪下:“六公主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为敌,在韩国没一人说她不好,更没与人发生冲突,只有宫宴被他欺负,还胁迫公主割舌。”
“对,都是他,是他害了我们公主。”几位婢女纷纷指向珩靖靖,嫉恶如仇盯着他,又在他看向几人时,纷纷低下了头。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六公主自缢了?”宗令又继续审问。
“回大人,我们公主不是自缢,是被他杀害的。”说话的是人证里的随从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