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见着司徒苍羽跟着一起前来,顿感这位凶犯不一般。
宗人府官员有皇家宗亲担任,宫宴虽说没到场,但消息都传了出来,知道这不是位简单的主儿。
大理寺卿和宗人府宗令齐齐而坐,司徒苍羽和珩靖靖无所畏惧站在堂下时,突生出一种这二人是来旁听的错觉。
“来人,给将军看座。”大理寺卿开口给旁听的司徒苍羽安排座位。
等司徒苍羽撩袍坐在一旁时,大理寺卿惊堂木一拍,官威外露:“大胆狂徒,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此话一出,坐在他旁边的宗令面露看笑话的神情,与此同时司徒苍羽的表情与他如出一辙。
大理寺卿是个官场老手,淡定扫了一圈,发现异常。
少卿大人忙上前附耳,大理寺卿听见珩靖靖是卫国皇帝血亲的事情后,眼神停在他身上怔愣片刻。
珩靖靖则一手握着竹扇,一手扶背眼神冷清又高傲的回看大理寺卿。
“梁国审案,我不懂。”珩靖靖朝大理寺卿仰了仰下巴:“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在吗?”
大理寺卿也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嚣张的嫌犯,况且怔愣间,一旁宗令提醒他这位在宫宴上当着陛下不仅没行叩拜之礼,而且还摔碗碟。
从未有人敢对陛下大不敬,这会儿大有一副为国就义的精神。
惊堂木一拍,大声道:“来人。”
一众衙役齐喊了一声:“在。”后,握着佩剑站了出来。
大理寺卿指着珩靖靖叱喝道:“狂徒不知礼法,给他上刑。”官威展现得淋漓尽致。
宗令不动声色观察着司徒苍羽。
司徒苍羽一副事不关己看着,衙役一拥而上准备对珩靖靖用刑。
离珩靖靖半步之遥的距离,蜂拥而上的衙役脚下像是被灌了铅,无法更进一步,双手怎么也抓不到珩靖靖。
大理寺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眨了眨眼睛,惊堂木又一拍:“来人,给我钳住他。”
又是一批衙役上前,只是都在珩靖靖面前止不停手停脚。
这一幕对堂上所有梁人都过于惊世骇俗。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宗令看向司徒苍羽温声道:“上御将军,这里是大理寺,由你朋友这般胡来会耽搁审查进度。”
司徒苍羽扬眉一笑,身子微微一斜十分纨绔地说:“想屈打成招自个拿本事出来。”
“将军不要血口喷人。”大理寺卿反驳:“这凶犯藐视公堂,就是对陛下大不敬,本官只是矫正蛮横无理之徒。”
司徒苍羽扯了扯嘴角对着宗令说:“干我什么事,本将就是来旁听的。”目光一变看向大理寺卿:“你倒是矫正啊。”
大理寺的衙役官差堵了一堂,眼下再想矫正,只得大理寺卿自己下堂动手。
“哪儿来的江湖下作,妄想用下三滥的障眼法。”大理寺卿怒骂道。
珩靖靖嘴角微微上扬:“从未有人敢这样与我说话。”他朝着大理寺卿走了过去,一旁宗令立马避开。
“大人,我这儿案子你审不了,请你们梁帝来。”珩靖靖俯瞰着大理寺卿,声音轻又缓,听得人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