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苍羽哪怕重伤,脑子无法做过多思考。
但是知道幻羽不是随便说说,她向来是说一不二。
处于完全被压制下的司徒将军,只能被迫一口一口喝下。
过了会儿,终于结束了。
“漂亮姐姐,我能放下手了吗?”小十七问。
幻羽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司徒苍羽身体好转了一些,思绪跟着清醒了一点,抬手打掉遮在自己双眼上的手。
他眨了一下眼皮,适应白亮地光,眼神逐渐清晰,率先去看幻羽。
幻羽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姐。”司徒苍羽朝她喊了一声。
“嗯。”幻羽轻声应了一声,还是没回头,“你伤得太重了,我们先出去。”
司徒苍羽点了点头,还是盯着幻羽。
片刻后,幻羽回过头,手腕上明显缠着一条布带,她有意把那只手往后藏,不过还是被司徒苍羽一眼就看到了。
“姐。”
“没事儿,有姐在呐!”幻羽眉宇间轻松了不少。
刚才那种强烈的害怕恐慌,许多年没出现了,上一次出现还是在母亲去世前。
能拧出血水的衣袍,血肉淋漓地伤口,有让她有了那种无能为力几乎绝望的感觉,好在,并没发生。
“靖北侯,正拖住对方,我们先出去。”幻羽过去扶着他。
司徒苍羽对这句话不太理解。
闭眼前,那双寒意又满是杀意的眼色,始终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茫然又麻木点了点头。
累了,真的累了。
好像心更累一些,仅仅是靖北侯三个字,他就感觉心在流血。
。。。。。。
“我以为你不出来。”青衣珩靖,拉开与白衣人距离,声音带着少有地低沉。
“看不惯。”白衣人冷冷道。
青衣珩靖咧嘴一笑,宽袍在脸前扫了一下,露出一张不一样面容。
“【姞】,怎么,心疼了。。。”随着脸的变化,声音也跟着变化,尖锐刺耳,犹如阴沟毒蛇般。
“旌,多年前,我就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白衣人云淡风轻说道。
话音刚落,青衣人瞬间狂怒,一声露天咆哮,震得周遭血红冰体不断往下掉,冰封血尸,带着狞恶神情,砸在两人中间。
“和那个废物就是一路人,”旌恶狠狠瞪着他,“他有什么好,不就是在四周十国有个虚名罢了。”
“他不是废物,”停了一下,“就算是废物,也能挑断你的手脚筋,你多年精进也没长进多少。”
旌明显一愣,“你当时在场?”
“没,我只是遇到你那位被抽干精血的亲信。”
“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为了活,让他精血而亡。”
旌张狂一笑,“他是心甘情愿为我而死。”眼里带着探究之色盯着对方。
“为什么要幻化成我的样子杀他?”这句话不是云淡风轻开口,而是像极了暴雨前宁静。
“那你为什么当年抛下我?”旌用力甩了一下青色衣袖,几乎是震怒吼道。
珩靖手里的冰剑化为无影,撩起白袍朝前走了几步,“那不是抛弃,只是我们选择了不一样的路。”
挡在两人间的血尸把路堵死,珩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