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你他娘的,有毛病啊。。。。。染了风寒——”说着重新戴上氅帽,又用指腹抹开脸上风雪。
做完这一切,才反应过来,这人怎么会得风寒,他可是独坐无涯峰雪巅养伤的男人。
司徒苍羽朝湖畔望去“啧,怎么就忘了提盏灯。”
珩靖靖握着他手,漫不经心道“为夫握着你。”
突如其来被调戏,司徒苍羽莫名心跳蹦跶厉害。
眼见四下无人,也不要脸了几分。
把握紧的手,往腰间带,让人搂着自己。
走到亭子里,搂在腰间手往下移,不痛不痒抓了一把。
“生火,小美人。”
做事总是熟能生巧,一片漆黑四周也难不倒会功夫的上御将军。
三两下生起了火,火焰高燃,照得亭子四周晃晃发亮。
司徒苍羽扫了一眼“嗯,什么都没变。”
珩靖靖搭着腿,靠在他手臂上,懒散问道“苍羽,你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扮成羽姑娘时,还碰上了敬之——”
话刚说完,恨不得扇自己。
怎么就说出来了。
早就封尘记忆,如潮而来。
赤身裸体搭救小琴师。。。。。还偷偷起了歹念。。。。。。
越不想记起,越发记得清晰。
。。。。。。
“原来是佳人相邀啊,”珩靖靖说话变了调子。
就知道,就知道,这人不会轻易放过他。
“什么相邀,我出来耍剑,恰巧遇见。”似有不妥,又补了一句“他当时正在为心上人伤情,还投湖,是我救了他。”
“哦,肝肠寸断,恰巧遇到救命之恩,不可得以身相许。”珩靖靖语调轻巧,却带着十足酸味。
司徒苍羽急了“乱说什么,什么以身相许。”声音低了几分,又说“我这身子许给了谁,侯爷不清楚。”
不随人愿,一字一句道“不。。。清。。。楚。”又转了调子“本侯只听说,名苑楼羽姑娘,时常借机往逗乐馆去,盯着某位小琴师发呆又痴笑——”
旧事重提,珩靖靖爱翻旧账逗他,而且每次还不带重样。
没办法,只能堵住这招惹恨又招人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