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完问人要夸奖:“怎么样?”
珩靖靖从铜镜里望去,两人披着同样大氅、氅帽,司徒苍羽目光落在他身上。
“将军,蕙兰入心,本侯很喜欢。”说着去牵他的手。
指尖微微发凉,手心交握温暖一片。
司徒苍羽反手抱紧珩靖靖,双眼紧闭,头埋在耳旁,难掩兴奋道“侯爷,起飞吧,我准备好了。”
“噗嗤。”一笑,珩靖靖艰难动了动身,拍着后背说“于伯备了马车。”
心里还想体验一回,没想到是乘马车。
司徒苍羽试着说服“马车有什么好玩,不如侯爷带飞。”
珩靖靖扒开身上挂件,握着手炉朝外走。
门口马车简陋,根本比不上靖北侯平日座驾。
司徒苍羽对这辆马车倒是不陌生,到初珩靖靖就是在这辆马车上,吓得他半死。
“侯爷,术法还能控制吗?”
刚坐稳,马儿踏着往前走。
“术法不会这些。”
“那是为什么?”
珩靖靖觉得司徒苍羽越是对谁依赖,越是喜欢做些幼稚不堪的事,比如现在。
堂堂征战将军,统领数万铁骑,区区驯马术难道不懂。
当然懂,不仅懂,他将军府马厩里好几匹烈马还能驮着伤残兵,翻越大山回来。
只是,当初珩靖靖仙气缥缈,无人清晨,着实给他吓了一跳。
珩靖靖不打算惯着,不然自己脑子也会装些莫名其妙“它有病,它能读人心。”
闻言,司徒苍羽一乐,“那也让他读读我的心声,没准儿哪日听见我思人断肠的心声,就悄摸把侯爷给送边城了。”
珩靖靖靠在人身上,懒得睁眼。
司徒苍羽收拢手臂,将人圈入怀。
夜晚,四周一片寂静。
马车停在湖畔小径旁。
司徒苍羽掀开车帘子,一片漆黑——
“侯爷,要不回去?”
珩靖靖把手炉往他怀里一塞,下了马车。
“挺好的,敞亮,凉爽。”
司徒苍羽跟在后面,走近才发现,人家把氅帽都掀了,仰天对着大雪,任由雪花朝脸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