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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两关丝路杂谈(第3页)

首先,《资治通鉴》建酒泉郡系于元鼎二年。张维华说张骞返回、乌孙不东徙已成定局,河西不宜闲置,时中西交通已频繁,河西是唯一通道,亟待建郡经营,证成司马光之说,[张维华《汉河西四郡建置年代考疑》,《中国文化研究丛刊》第二卷(1942年)。]其论极是。此为汉河西经营方略从藩属制再向郡县制转折之标志。通西北国,保河西畅通,乃当时要务。汉武帝正准备以“远交近攻”对匈奴进行围剿打击。前引《大宛列传》(1)~(10)全部属外交和交通安全问题。将(6)定在元鼎二年是合理的。其前一节(5)史迁叙得乌孙天马正是元鼎二年张骞归来时,这并非偶然,似切中史迁原意。如定为元鼎六年,首先与(2)、(8)、(11)诸节冲突,也不符合《史记》叙事体例。

其次,元鼎二年已立令居县,兼证河西及其东部已开始置郡。《汉书?昭帝纪》始元六年取天水、陇西、张掖三郡各二县置金城郡。金城郡之令居、枝阳当属张掖郡划入者。元鼎二年置令居县,或反证其时已设张掖郡。除此之外还另有三证:

(1)《史记?平准书》元鼎六年“击西羌。又数万人渡河筑令居,初置张掖、酒泉郡。”此与大宛列传颇异,亦史记唯一一处记酒泉、张掖同时建郡。元狩时已渡河筑令居,见前,何竟迟至元鼎六年?故此处年代不可信,乃将元狩时事误记为元鼎,但酒泉、张掖同时立郡,却不无可能。

(2)赵破奴元鼎六年率“属国骑及郡兵数万”,《匈奴列传》云出令居二千里,至匈河水。事又见《汉书?武帝纪》。郡兵,当指酒泉、张掖当地兵;属国骑,非张掖属国胡骑(小月氏、羌等)莫属。此时河西已开发多年,赵破奴岂能率它处郡兵属国骑远征河西!?因此,此条可证元鼎六年之前已有酒泉、张掖郡、属国之建置。张掖属国与郡约同时建立,不晚于元鼎二年。匈奴为月氏世仇,小月氏依附羌人,入南山乃避匈奴锋芒。霍去病元狩二年夏攻败小月氏之当时或稍后,可能就地招降,建立张掖属国。赵破奴率之进攻匈奴、楼兰、姑师,乃是张掖属国见史载之最早者。此后,又屡见于《汉书?匈奴传》、居延汉简及《后汉书?窦融传》等,东汉安帝时犹存。《郡国志》仅言武帝置,而《史记》、《汉书》失载。

(3)新出悬泉汉简及居延简的道路驿置资料,丝路北道(长安?固原?武威)、南道(长安?天水?兰州?武威)、河西道(武威?两关)三道交接处名曰“小张掖”,在今武威南谢河乡一带。两汉武威郡辖张掖县而治姑臧,张掖郡无张掖县而治觻得。此种独特奇怪的现象,表明张掖设郡在前,最初治所在小张掖。论位置、形势,小张掖确有“张大掖臂”之势。后张掖郡东部分置金城、武威二郡,郡治西迁觻得,而张掖县留存武威郡中。此点可旁证元鼎二年所建很可能是酒泉、张掖两个郡,一治禄福(酒泉),在西;一治小张掖,在东。

第三,《汉书?武帝纪》元鼎四年“秋,马生渥洼水中,作宝鼎、天马之歌。”注李斐曰武帝时谪罪人敦煌屯田于渥洼(即今南湖)发现神马献之。此证元鼎四年和以前,敦煌已有行政建置与屯戍组织。时酒泉已建郡,敦煌建置或隶属酒泉郡亦未可知。

第四,河西建郡之同时,河东诸郡亦呼应配合。《汉书?地理志》元鼎三年又置安定、天水郡。二郡主要由陇西郡分出。《史记?孝武纪》褚少孙补:元鼎五年上至陇西,登空桐。《汉书?武帝纪》作“踰陇登崆峒,西临祖厉河而返。”证高平、崆峒、萧关原属陇西。褚先生宣帝时人,说可信。由长安经固原西出河西必由萧关。由长安过汧、陇去金城、武威时,过天水而不经陇西郡。故知安定、天水郡之设与河西建郡,为汉代丝路的首次全面建设。过去研究张骞使西域、骠骑击河西之“出陇西”,习惯作从狄道(陇西郡治,今临洮)出发,不知自秦皇汉武以来,出陇西皆指自陇山(六盘山、关山)西出萧关。前引元鼎五年武帝登崆峒,循始皇高平故道(固原)西巡祖厉黄河之滨,即今景泰、靖远间。《平准书》复补云,元鼎五年武帝勒兵数万,出萧关,巡北地,猎于新秦中。陇西准备不及,北地千里无亭檄,太守以下皆获罪死。此后又九次巡狩萧关、安定、北地。其时河西初建,又多战事,故武帝西狩抵黄河为最远,始终未渡河而西。

3.元鼎六年敦煌建郡与玉门、阳关之设

前引《大宛列传》(12)“于是列亭障至玉门矣!”是肯定性陈述句,不能解释为:此后从酒泉筑亭障到盐泽。元封征楼兰、姑师以敦煌为基地,筑亭障乃为出征与防御袭击,故酒泉至玉门的烽燧长城和玉门关,最晚在元鼎六年、元封元年当已就绪。其间敦煌建郡不晚于元鼎六年,与《汉书?武帝纪》、敦煌遗书《寿昌县地境》所记相合。

诸家又误在将修筑时间再推迟至赵破奴、王恢封侯(元封三、四年)以后。不明史迁叙事常是“纪事本末”与“编年”交替运用,或将不同年代之事合并议论。此例,何年封侯与筑亭障毫无因果关系。《匈奴列传》“是时汉东拔穢貉、朝鲜以为郡,而西置酒泉郡以隔绝胡与羌通之道。”朝鲜为乐浪郡在元封三年,酒泉早在此前。如此叙述,并不意味酒泉郡与乐浪同时或更晚。

劳干说玉门关在敦煌以东时尚无阳关。关隘为边缴疆界出入重地,建关缴、禁出入、备非常,历来如此。元鼎、元封时敦煌已经设建置、屯田、障塞、关隘。元封元年汉军以敦煌为基地西进至盐泽以西以北,控制楼兰、车师。而迟至元封五年障塞才从酒泉筑到“赤金峡的玉门关”,令人匪夷所思。如此赤金以西玉门、安西、敦煌皆属化外之地。因此,太初玉门关在敦煌以东说根本站不住脚。

(三)太初征大宛,打通西域道

两关以外盐泽、白龙堆和流沙戈壁的险阻,中道、北道匈奴势力的遮袭,皆因楼兰、车师战败而暂时缓解,从此又揭开了汉匈争夺西域的序幕。西域诸国或与匈奴结盟,或犹豫于强势之间。故武帝用金马换天马的努力失败,遂于太初元年发动了大宛之战,企图用武力威慑推动其联通西域,孤立、围攻匈奴之策略。《大宛列传》对当时的描述是:安息、犁轩来献大鸟卵和眩人;汉于京师、海上大宴外国使客、耀富夸强;甚至访昆仑、探河源等壮举,汉在西域、西北国的声威可谓空前。然而始料未及,武帝低估了征大宛的难度,更遭到朝野反对,致有二次伐苑,变成了一场政治博弈。

现重点讨论几个过去不大清楚的问题:

1.征大宛的时间表和一些基本史实:

太初元年(前104)秋出发。“属国骑六千”,仍然是张掖属国胡骑,即赵破奴所率、击楼兰之后留驻张掖、敦煌、酒泉,贰师出征复率之。值得注意的是王恢作向导。恢元封元年,以故中郎将率军助赵破奴,四年封浩侯,仅一个月就“坐使酒泉(郡)矫制害当死,赎罪免。”(见汉书武帝功臣表,史记大宛传集解作一年。)赵破奴元封三年封浞野侯,约继续驻军河西西部。太初元年不明。二年初贰师败归,夏天破奴率骑二万出朔方二千里击匈奴被围覆没。这次出击显然是为配合贰师西征的。

二年春,征大宛败,贰师返回敦煌后,上书“愿且罢兵,益发而复往。天子闻之大怒,而使使遮玉门曰:军有敢入者辄斩之。贰师恐,因留敦煌。”沙畹的理解有死读书之嫌。原文明白显示:天子不是不准入关,而是不准东返长安“益发而复往”,即不准公开承认失败。贰师返敦煌即上书待命,使使遮玉门即遮敦煌。贰师本欲东返,因此才留敦煌。历史真实如此,史迁之含蓄亦如此,故读史不可“认真”过度,致导向歧误,更无从考稽。

二年春至三年夏,天下骚动,人马不断集结敦煌并陆续西出。三年秋,贰师率精锐后出,一路披靡。三年底大宛降,四年春军胜返回。《汉书?功臣表》李广利等太初四年四月封侯,战争结束当在二、三月。

此战汉军以强击弱。出征时边骑、恶少年、免徒和私随从十余万以上,五十余校尉,马牛驴驼十余万,天下七科谪徒转输粮糒。但孤军深入并无同盟。三年天子诏乌孙发兵合击,乌孙派出的二千骑始终未参战。又仑台、宛城、郁成遭遇拼死抵抗,伤亡惨重。“军还入玉门者万余人,马千余匹,”损失十分之九以上。《汉书?李广利传》特别指出贰师两次出征皆“后行”,即率精锐大军殿后。又其士卒因“将吏贪”而死亡特多。

2.关于向盐泽西域修筑亭燧线:

《大宛列传》叙太初四年四月奖赏伐宛将士、天汉元年宛贵人杀亲汉之王又立新王,“因使使赂赐以镇抚之”,复遣使十余批使大宛以西诸国、宣扬伐宛威德后,写道“而燉煌置酒泉都尉,西至盐水,往往起亭。而仑头有田卒数百人,因置使者,护田积粟,以给使外国者。”

有研究者对此或作机械理解,主张天汉元年以后始由敦煌向盐泽起亭。实际上,亭燧作为道路标志、邮驿机构和烽火哨卡,早在元封元年出击楼兰、姑师前就应开始建设。敦煌至盐泽的亭燧线,不会晚于元封元年至太初元年。“而”是转折语,相当于“同时”。西至盐水,往往有亭,不是正在进行式,而是既成事实。陈梦家指出“敦煌置酒泉都尉”应作“敦煌、酒泉置都尉”,乃传抄刻印之讹。仑头有田卒云云,可定为太初三年秋贰师破仑台以东捷枝、渠犁、尉犁、危须、焉耆诸国,初设使者校尉、吏卒屯田事,亦即后来西域都护的雏形和前身,地当西域中道。赵破奴所破姑师,后分置为车师前、后国,当西域北道。

斯坦因、黄文弼在罗布泊东北,新疆同志在罗布泊西北孔雀河沿岸,及再西北的库车,车师以北等地,均发现汉晋烽燧遗址,线路主要是连通敦煌和西域都护府的。其中罗布泊以西的,约属汉武帝以后修筑的。

3.征大宛的路线与玉门、阳关

《汉书??张骞李广利传》记述西域交通较《大宛列传》稍详。大宛贵人闻汉军将来伐,“相与谋曰:汉去我远,而盐水中数有败,出其北有胡寇,出其南无水草,又且往往而绝邑。”这是关于出敦煌以西的中道(楼兰)、北道(车师)、南道(且末、于阗)的最早历史记述,是西域人的认识。

首次征宛出玉门行中道,学界又称楼兰道,过白龙堆、盐泽,经楼兰及以西尉犁诸小国,沿塔里木北缘西行至郁成(吉尔吉斯坦乌兹根)而罢兵。二次征宛,“起敦煌西,为人多,道上国不能食,分为数军,从南北道,校尉王申生、故鸿胪壶充国等千余人别至郁成城。”“贰师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大军至“轮台,轮台不下,攻数日屠之。“自此以西,平行至宛城。”同上《西域传》渠犁条“李广利伐大宛,还过杅弥”和龟兹。由知军分数路,玉门、阳关和北道、南道并举,北道即本文所谓中道。而李广利从中道西进,直取大宛都城贵山(乌兹别克斯坦费尔干纳北,卡桑赛)。此前,曾分兵一路进攻郁成。后又分攻宛军一路往攻郁成并追击至康居(中亚锡尔河流域)。大宛降,汉军东返同西征时路线。杅弥在今新疆塔里木南之于田,龟兹在天山南麓库车,分属南道、中道。

以上中道、南道都是由汉武帝时开通并大规模实践的。北道最早,元封初征姑师、楼兰时开通。北道、中道出玉门。南道据征大宛史实也不晚于太初年间,所出当为阳关。中道、北道的路线有时变迁。如《大宛列传》太初三年诏军正赵文出玉门从便道袭楼兰。汉书《匈奴传》、《西域传》天汉二年李广利从酒泉塞西北出击天山;开陵侯成娩率楼兰兵攻车师。征和四年莽通出酒泉过车师北击匈奴,等等。南道阳关道的路线则相当稳定。总之,西域三十六国从此与汉建立了政治、民族的藩属关系。西域三道和敦煌两关成为中国交通世界的国道、国门。

研究西域、两关交通,又以下诸点异同为前贤所未道及,今姑妄言之,抛砖引玉。

前述长安经高平道(北道)、关陇道(南道)连河西道的官驿大路,过敦煌而西的终点为龙勒、阳关而非玉门。这种情形或发生于汉武帝以后。据悬泉置出土的昭宣时期或更晚的驿置文书简,贯通敦煌郡境内的官驿大道置站,由东向西共有八站,即:渊泉——冥安——广至——鱼离置——悬泉置——遮要置——敦煌——龙勒、阳关。汉敦煌郡六县,有五县位于驿路大道,均设县置。但广至县至敦煌路途甚远,中间加设三置。效谷县有置,但不当大道,约位于遮要、悬泉置以北的驿路支线上。玉门关在敦煌西北,从敦煌经中部都尉塞防有道路可达,约也属支线,简牍中少有驿置交通往来的记载。敦煌市博物馆2000年在小方盤城(斯坦因T14)获木简有“玉门置”字样。[承敦煌博物馆付立诚馆长告诉。]而经敦煌过龙勒、阳关出入西域的驿置交通,络绎不绝,盛况空前。阳关是官驿大道,玉门则为支线,二者在交通、地理上甚有区别。此为其一。

《汉书·西域传》叙西域诸国及道路关隘,首云“出阳关自近者始曰若羌“,先从阳关、南道起,后述北道诸国(包括中道)。郑吉率军骑使护西域,先护鄯善以西南道诸国,后护北道车师等,始称“都护”。此为其二。

述西域各国位置、距离和交通道路,皆以长安、阳关、都护治所为方向、基准而不言玉门。即是距玉门关很近的国家如尉犁、焉者、危须和天山东的车师、蒲类等也不例外,如西域都护、若羌、鄯善、乌秅、大夏五翎侯、康居五小王国等,至阳关皆标有具体道里,西域都护至阳关2738里,乃分段详测、累计计算的结果而非约数。其它无至阳关道里数者,可据其距长安、都护治所道理计算测得。由此可知,西域交通网络与干线中,诸国不论南北,均已建立以长安、阳关、都护治所为中心和枢纽的交通体系。在西域与汉的交通中,阳关道为主,玉门道次之,此其三。

悬泉简置驿记录所载交通实例,西域北道之国也进出阳关。例如简(I。T0309③:20)“乌孙,莎车王使者四人、贵人十七”同批同薄出入。莎车国在南道,而乌孙居北道以西极远。又简(II。T0114③:522)甘露三年十月朝廷遣丞相史迎乌孙公主归汉,入阳关过龙勒县。又晋法显西行求法,出阳关至鄯善,西北赴中道焉耆、尉犁,又南去于阗,由见阳关联系南、中道和部分北道国家的交通情形。此其四。

由所知历代过两关记载看,过玉门关者少,多为军旅战争,关址和路线多变;过阳关者多,多政治、文化、商旅活动,一直延续至唐末、宋初,道路、关址稳定。魏晋以后玉门关与道路移至瓜州—伊吾。西汉悬泉简I。T0309③:134记“于阗王以下千七十四人,五月丙戌发禄福,度用庚寅到渊泉”。足以令人相象阳关大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荣景象。玉门道东端近匈奴,又多战争,故玉门关之运营不如阳关兴盛,此其五。

汉时由两关通西域,并非玉门专管北道而阳关专管南道。《汉书·西域传》云:“自玉门、阳关出西域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自车师前王庭随北山、波河西行至疏勒为北道(按即中道)。又乌弋山离条“自玉门阳关出南道,历鄯善而南行至乌弋山离,南道极矣!”《后汉书·西域传》东汉安帝元初时“,北虏连与车师入道河西,朝廷不能禁,议者因欲闭玉门、阳关以绝其患”。又“自敦煌西出玉门阳关,涉鄯善北通伊吾千余里,……。自鄯善踰葱岭出西诸国有两道”。“出玉门经鄯善、且末、精绝……至拘弥。“《三国志·魏志乌丸传》注引魏略西戎传:“从燉煌玉门关入西域,前有二道,今有三道”,下述三道皆自玉门出,西经若羌入大月氏为南道;西出都护井,居卢訾、楼兰、龟兹为中道;西北出车师戊己校尉高昌西接龟兹为北新道。《魏书·西域传》出西域四道,其中两道皆自玉门出,一至车师,一至鄯善。《隋书·裴矩传》自敦煌出西域凡三道,北道从伊吾,中道从高昌,南道从鄯善西行,诸国“各自有路”,“伊吾,金昌、鄯善并西域之门户也,总凑敦煌是其咽喉之地”,不复言出入两关,以总凑敦煌代替。总之,汉书、后汉书言出西域时,玉门、阳关总是并提,即由两关之中任一出发,皆可至鄯善南道或车师北道。后书明言鄯善(楼兰)可通伊吾、车师、龟兹、于阗。是两关以西,楼兰亦一枢纽之地。三国志合并两关而独称玉门,西域三道皆自玉门发,其玉门包含阳关,二者是一。北魏同之,言玉门等于说两关。由此可见,玉门、阳关虽分置二地,但其出西域之路,除各自的便捷路向,如玉门至伊吾,阳关至若羌以外;两关以西,应有一段道路是同一的,即楼兰道,既可向北,也可走南道。出两关的去向,可由之得到调整。其次,西域诸国之间互有交通联络,进入两关的路线比较灵活,不是一成不变。再次,因形势、地理不同,两关担当略有区别,即前述玉门多军用,阳关多各国交流。因此,两关与南、中、北道的关系不可机械理解。此其六。

《汉书·西域传》若羌去阳关1800里,去长安6300里;鄯善去阳关1600里,去长安6100里,此二例演算结果长安至阳关4500里。我据汉简提供的驿置道里数,计算长安经南道(天水、金城、武威)至阳关为4389里(汉里,每里415。8米)。由知西域传所有国家距长安里数中长安至阳关的一段,是依据关陇道(南道)路线的里程计算。岑仲勉断言西域传若羌、鄯善去长安之6300里和6100里,皆误增1000里,应当作5300里和5100里。其误在以汉里比唐里而未换算,唐里大于汉里,而《汉书·西域传》全部里程皆汉里。前文述长安经北道(即固原、武威)至阳关为3997汉里,比南道近400汉里,不知为何不以北道里数计算西域各国至长安距离?其此七。

以上七点,是在研究两关时遇到的一些值得思索的问题,时限主要在武帝以后的昭宣时期直至西汉末。

(原载《丝绸之路》,2009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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