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云师兄皆有实体,难道……,他根本并不是……
人?”
“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泥造菩萨闻言只是饶有深意一笑,道。
“人间争相虽千奇百怪,但归根究底,仍逃不出自身一具臭皮囊,故无道狂天修为再高,亦必有其真身,你与步惊云缘感到其红气下空荡一片,正是其无上神功‘天狂血绝’玄妙所在,能否破其神功,便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至于他是何方神圣,老夫虽然知道,但因我有一个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其手上,故虽然仍可出手助你们一臂之力,却仍耍坚守曾对他所作的承诺,绝不的透露其真正身份……”
“聂凤!这一点,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势难料到,泥造菩萨原来与无道狂天早有承诺,即使他如何帮助风云,亦绝不能将其真正身份泄露,否则,便会失去一个比其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聂风亦知不宜强人所难,故心中虽有一点的失望,仍道:
“前辈,既然你有苦衷,聂风亦不强你所难,但,你既有一样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无道狂天手上,他大可以之为胁,逼你写下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事情岂非更为简单,何须千方百计翻开天哭?”
泥造菩萨摇首道:
“聂风,你有所不知了;当日老夫翻开天哭之时,虽因仓颉所造的第一个字而获得知道一切神通之力,但同时也失去一些东西。”
“哦?前辈到底失去什么东西?”
“老夫失去的东西便是……”
“对这个‘字’的……”
“记!”
“忆!”
聂风一愣,他万料不到,泥造菩萨虽能得到那个“字”的神通之力,却又同时无法再记起那是一个怎样的字。
是天意安排?还是世情本就如此?人总是得到一些,又会失去一些?聂凤又道:
“前辈,即使无道狂天无法从你口中得知那个是什么字,但他既然亦和你同属‘至尽至绝’之命,难保一朝不会冒被咒之险,自行翻阅天哭,你为何不索性毁掉这卷关于天地玄机的经书?让它永远不会再落在任何人手上,一了百了,杜绝一切后患。”
泥造菩萨道:
“聂风,老夫一直未有毁掉天哭的原因,其实亦和当初仓颉将无哭流传于世的目的一样:只因着天哭有朝一日落在适合的好人手上,便可赋予该人神通之力,也许最后能助世间苍生避过不少大劫……”
对于泥造菩萨这番说话,聂凤似乎亦有同感,点头道:
“嗯……。也许前辈及仓颉的期望……是对的,也许……
保留天哭这个救世的希望,总教完全抹煞任何希望为佳……”
是的!人间千苦,若能救众生解脱一点苦难,纵使豁尽任何方法,亦应一试……
“所以,”泥造菩萨又道:
“聂风!老夫真的希望你能尽力阻止步惊云为无道狂天翻开天哭,一来是不欲步惊云代替他被天哭诅咒,二来,亦不想无道狂天获得神通之力!”
“这魔头已修为盖世,若再给他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天地人间将不堪设想!”
聂风听罢,已霍地一站而起,道:
“好!前辈,晚辈如今就赶往破日蜂的‘万载泪泉’,助云师兄对付无道狂天!”
“但,晚辈如今身在之地,到底是保处何方,晚辈该如何到万载泪泉?”
泥造菩萨饶有深意一笑,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