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人想要投河,可哪里还有河,连水也没有了。
憋闷的心口热到发堵,她努力呼吸,努力喘气,终于一口气缓了过来,窒息感慢慢消失。
缺氧的大脑宕机片刻,再次运转。
发热的双耳烫意滚动,一路烫到大脑,她惊呼出声,眨动双目。
丁则洝放开了薛漓圆的脸,收回手扯过布包扎起伤口。
“小圆?”
薛漓圆腹部一坠,紧紧抓住床单,她忍着不想叫出来,喘息都是哽咽声。
“相公,你,回来了?”
丁则洝示意薛漓圆安心。
“嗯,去到水边灭了火,就好了。”
“坚持会,把孩子生下来。”
薛漓圆喊热,又说渴,她想通风,想喝水。可是丁则洝只顾低头看她的生产情况,根本不问问她有什么需要。
热和渴交织着阵痛,她终是忍不住哭出声。
有人喊她使劲,她就一边哭一边使劲。
没人让她使劲时,她想爬下床逃跑,不想生了,她真的不想生了。
丁则洝按住乱动的薛漓圆,拿绳子把她捆在了床上。
“喏,水开了,张嘴。”
说好的水,喝进嘴里一片苦涩。
薛漓圆不想喝了,还被丁则洝捏着嘴灌。
有什么开始离开腹部,产道疼痛加剧,她无力蹬着双腿,试图摆脱这种痛苦。
“啊……”
她痛呼一声,晕了过去。
丁则洝接住孩子,拿起剪刀剪去脐带,随后把孩子抱出去丢给等候在外的丁母,便回来照看薛漓圆,给她揉肚子。
丁母抱过孩子一瞧,是个大孙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来来来,咱们去洗澡澡咯。”
丁父久不见丁平茂回来,原本皱巴巴的脸,看到大孙子也开心起来。
等二老高兴完了,才发现这孩子就没哭过。
丁母生怕孩子有什么问题,赶紧找上丁则洝。
“老大你出来瞧瞧你这儿子,好像不会哭。”
丁则洝并不觉得孩子不哭是什么大问题,他出去提起婴儿双腿倒过来,对着婴儿屁股,啪的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