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带着扶澜往自己那处走,看样子是要她和自己坐在一起,扶澜的脸蹭地红了,“师兄,两个人坐一起,太挤了。”
“阿澜总是不经逗。”凌安勾了勾她的耳垂,那里今日也是空荡荡的。
随后往扶澜的席位走,坐了下来。
凌安当着对面扶澜的面,随手饮下她喝过的酒杯。
偏生面上还瞧不出异样,依旧矜贵清冷。
扶澜低下头,一边心跳急促,一边喉间梗塞。他撩拨她,她却觉伤感。
宴会不多久就结束了。
扶澜回到听雨居,凌安回青竹居,两人同路。
一边走着,凌安的头有些发昏,道路两边草木葳蕤,应当是花的味道杂糅,他却只能嗅见旁边扶澜身上的馨香。
她的发丝在春风中拂过他的脖颈,喉结上下滚了滚。
发丝飘起来的时候,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看上去娇嫩柔软,如熟透的葡萄的皮,轻轻一捻,就能溢出汁水来。
凌安移开眼,袖中手背上暴起几根青筋。
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边往回走,凌安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扶澜跟他离得近,察觉到了,担忧问:“师兄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清亮婉转中带点娇。
凌安听着喉头发紧,隐忍着沙哑道:“我没事。”
扶澜走近去看他,她额间的朱砂晃眼极了,那股独属于她的香味愈发浓烈,少女如丝如雪的脸近在咫尺,叫人忍不住靠近她、靠近她……
然后,破坏她……
“师兄真的没事吗?”
凌安压着火气道:“真没事。”
而后皱起眉头,似是烦了,扶澜只好作罢。
等到回到青竹居,离开了扶澜,凌安本以为腹中邪火能消去,奈何竟然更甚。
他紧紧捏着额角,额角迸出青筋,浑身热气往外冒,好生难受,便解了外衣扔在地上。
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扶澜的面容。
还有她一声声的“师兄”。
凌安的指尖泛白,紧紧扣着桌沿。
血脉偾张之际,凌安料到了有人在扶澜的吃食中动了手脚,稍加思索,除了晏曦,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好一个情毒。
他不去见扶澜,兀自用术法凝了冰块放在浴桶中,长腿迈过,整个人往里一浸。
欲念蚕食着他的神智,他偏要不被它所控。
捏着木桶边缘的手背上的青筋良久方有消去的迹象。
外面却忽然传来一声唤:“凌安师兄……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师兄、师兄……”
桶中人呼吸陡然急促,手指猛的抓紧桶沿,青筋顷刻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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