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着急,拿工作人员送来的感冒冲剂喂她喝下,又给场务发消息请假。
“今天是文戏,没关系的。”朝宛勉强坐起身。
她不想耽误时间。
越延后,就越晚杀青,她就不能早早回去陪季檀月了。
谁料小岁在这方面很倔,拿被子重重包裹住她,很凶,“快睡觉!”
像是知道朝宛这几天透支身体拍戏似的,她竟然伙同工作人员,就是不让朝宛离开房间半步。
朝宛眼巴巴看着房门方向,觉得呼吸很热,浑身也的确没有力气。
如果这个时候,她能接到季檀月的电话就好了。
头脑很沉,迷迷糊糊地,朝宛又睡了过去。
梦里吵闹聒噪,像烧开一壶热水,也有很多鸭子在叫,嘎嘎说着“季老师来啦”。
朝宛指尖微蜷,不自知地睫毛轻颤。
她怎么没有看到呢?
想睁开眼睛证实,却失败了。
耳边逐渐平静下来,有一道冰冷触感紧贴着她,很舒服。
全身都仿佛陷进云里,像抱着金毛喵喵似的,惬意又放松。
恍惚间,似乎是狗狗调皮,竟然开始舔舐她脖颈,又湿又痒。
朝宛小声喃:“喵喵……不可以……”
可是因为发烧没有力气,眼瞧着就要让顽皮狗狗亲在唇边了。
她艰难睁眼,在一片黑暗中蜷住自己,“坏狗狗!”
逐渐清醒过来,朝宛才发觉,这里是片场酒店,根本不是家里。
又哪里会有金毛。
颈窝又贴来刚才的触感,有人从身后紧搂住她。
“小宛。”
季檀月的声音藏着些许鼻音,脆弱沙哑,一声又一声地唤,“小宛。”
“姐姐?”朝宛心跳倏然加快。
她转过身,在黑暗中望见一双熟悉眷恋的凤眸。
女人身上的柔和花香,稍显散乱的卷发,无一不在证实她心中所想。
也是梦境成真。
朝宛扑进季檀月怀里,声音闷闷的:“姐姐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我想你……”
每晚都在想。拍戏间隙时,也总会想。
如果生病能让愿望实现的话,那她就像这样一直发烧下去好了。
在心里藏了许多话,但朝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悉数被女人吞进肚子里。
“小宛。”
朝宛从来没觉得季檀月有这么黏人的时候,竟然不舍得松一松圈住她腰的力度,还一直叫她的名字。
心跳悸动,又甜又酥。
被子里逐渐升温,朝宛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用钝牙轻轻咬了一下女人舌尖。
“嗯……姐姐,会传染的……”
她还在发烧呢。
季檀月无声摇头,反倒扣紧她手,再度吻了过来。
脖颈淌过冷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