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见你[鸟鸟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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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接近凌晨,飞机准点降落。
临宜距临南有些远,同为海滨城市,飞行良久才抵达目的地。
连续吃了几日药,季檀月头脑昏沉,动作迟钝,一切过激情绪都被全然压制。
但是心跳却在不受控地发沉。
直到摸了一下脸,竟然碰到了冷湿泪水。
“女士,女士?”耳边响起担忧呼唤声。
季檀月揩去眼泪,垂眼答:“抱歉。”
女人素来不愿让旁人看见自己潦倒模样,现在却跋山涉水,连行李都来不及带。
哪怕只见到朝宛短暂一瞬,她也甘愿。
这是季檀月抑郁期时第一次自己出远门。
两手空荡,她独自穿过廊桥,整个身子都被萧瑟冷风浸透。
小宛会在哪里?
凌晨的临宜很静,车流稀疏,天光待明,路灯将灭未灭。
已有群演在影视城中忙碌,他们陪着剧组熬了一整夜,面色枯萎,裹着大衣灌速溶咖啡续命。
“《夜莺》第十场第二镜,a!”
清脆一声。
憔悴导演喝茶提神,一边望着监视器,一边打电话:“我姜成啊,哎我说,内鬼抓到没有……”
季檀月匆匆走上前。
“姜导。”
姜成被吓了一跳,挥手喊停,视线移到身边只露一双微红双眼的女人身上。
“您是?”他小心翼翼。
“我能……”女人话音顿住。
“我想见朝宛。”
姜成有些警惕。
不会是内鬼吧。
来自首的?想亲自给当事人赔罪?
可当看见女人背对人群摘下口罩后,他表情霎时僵住。
身着驼色大衣的高挑女人微垂眼,睫羽缀着冷湿,鼻梁隐隐透出红意。
“嗯……季、季影后……?”姜成艰难出声。
正在通话,电话对面的人没听清,“是啊,内鬼没抓到,舆论这块算是寄了。”
“我想去见朝宛。”季檀月再度重复。
声线很低,显然是刚哭过的状态。
“可以吗?”
…
朝宛被额头上探来的冰冷手掌惊醒。
她睁开眼,窗帘外天色还未大亮,小岁已经把早餐放在了桌上,此时正一脸担忧地收回手。
 
;“朝朝,你发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