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现在身体里应该是钻心挠肺的难受。”
“不过……”她话音一转,娇俏的嗓音里,满满都是嫌弃:“当初把子咒下进她身体里的时候,我还以为她的身子是个不错的容器呢,怎么一个时疫就挡不住了,害得我又得找新的身体养子咒。”
誉堂:“……”
陆阙:“……”
誉堂挠着脑袋,嘴角忍不住抽搐:“普通人的身子能到这程度已经可以了吧……”
换做他的身子都不一定能比这什么公主好到哪儿去。
沈南桑却不屑一顾的摆头:“这身子不行,常年吃香的喝辣的底子却没养好,但凡她身体底子好些,也不至于成这样,只可惜了……”
“可惜什么?”
誉堂追问。
“可惜这么个好身子呗。”沈南桑托着香腮,惋惜的叹气:“若是时疫初期那会儿,太华的官员能够加以重视,何至于此呢,不是感染时疫,弃秋荧的身子撑到子咒养成,完全没有问题嘛。”
眼下,她都不知道该再去哪儿找另一个合适的容器。
耳边,有什么声音极其细微。
沈南桑的思绪被打断,耳朵一动。
转头就见她那四四方方原本放在小桌中央的药箱挪到了她的手边,只差一步就要抵上她的手臂。
沈南桑:“……”
沈南桑:“陆显知,你真幼稚。”
这男人明显是在报复,就因为她把他的手推开,他现在就要来推她的药箱。
陆某人脑袋一扬,视若无睹:“你想她死在圣子府?”
沈南桑无语:“你的话题转的真生硬。”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还是认真回了他的问题:“她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把子咒取出来,她还能活个几天。”
“不过……”
沈南桑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盯着弃秋荧那张失去意识的脸。
“我怎么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啊。”
起身几步跑到弃秋荧跟前,像是闻不到弃秋荧身上散发的恶臭一般,沈南桑的脸上淡定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反应。
誉堂眉头都要拧成一个川字了。
沈南桑围着弃秋荧转了一圈,最后搭在她脖间的脉搏上:“真的好奇怪。”
“不出意外,她体内还有一种咒蛊。”
誉堂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挡在嘴前,几次要吐又给憋了回去,说话间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
弃秋荧起初来的时候,这屋子里的臭味还很轻,这会儿待得久了,味道跟要发酵了似的,熏的人眼睛都红了。
沈南桑依旧像个没事人,歪头疑惑的看着誉堂:“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唔,等等!”
誉堂难受的直反胃。
“因为她脸上的那些脓包里,有虫卵。”
陆阙接过话头,一身淡雅的清香。
他走过来的那一瞬,沈南桑只觉得鼻子周围的空气都被冲刷了一遍。
她忍不住想再多吸几口,陆阙已经弯下身,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拽到了弃秋荧那张恶心的面容跟前。
“看得见吗?那些虫卵。”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