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秋荧倔强的伸长了手喘气喘了半天,喉头倏而一阵腥甜铁锈。
股股殷红从她嘴角溢出,弃秋荧两眼翻白,身子一软,当下就失去了意识,软软趴趴的瘫倒在椅子上。
事发突然,她身旁立着的小宫女压根没能反应。
待神智一点一点回笼,她吓得六神无主:“公!公主!救命!救救我家公……”
“唔唔唔唔!”
惊恐的语调由高转低,誉堂手疾眼快,几步跨到那小宫女的身后,趁其不备用沾有蒙汗药的帕子捂晕了那小宫女。
“啧,好不经气啊……”
沈南桑意犹未尽,舔了下嘴角,又朝见春勾了勾手指。
“见春,把我的宝贝药箱子打开放这里。”
忍着不舍把摸得津津有味的大手拍到小桌边缘,沈南桑食指轻扣桌面。
她的宝贝药箱里装着的可都是名副其实的宝贝。
那些平日里养出来的咒蛊大都在那四四方方算不得太大的多层木盒子里收着,里头还有不少她瞒天过海偷偷研究出来的毒物。ωWW。
这药箱,她可宝贝着呢。
陆阙看着被推到桌子边缘的手,原本白嫩的手背上赫然多出一个手掌印。
罪魁祸首浑然不察,打开药箱在里头翻找着什么。
陆阙若有所思:“你要救她?”
“嗯?”
沈南桑翻东西的手一顿,仓皇抬头的那一瞬,瞧着有些傻乎乎的。
陆阙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她,你要救?”
沈南桑骇然:“这我还怎么救啊?救了她,放进她体内的子咒就得死,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的肥虫虫努力养的,且不说子咒死了誉先生得受到反噬,陆显知你难道不想解开你身上的鬼东西了?”
他身上的束蛊近期一直很稳定,往后可就说不准了,子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养的成的。
她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去重新养一只上等的子咒,可陆阙没有时间等。
说起束蛊,陆阙沉了几分脸。
“可她这症状,也不像全是时疫造成的啊。”
誉堂凑到弃秋荧跟前,用扇柄挑起兜帽的一角。
墨色的兜帽下,隐隐约约有恶臭在往外飘,直教人作呕。
“嗬!”
兜帽落下,露出里头那张脸时,誉堂骇得闪身跳出去好远,手上的扇子都不敢要了。
“这什么公主以前是长这样的?”
“你真的是行医者吗?”
沈南桑小手托着腮,不咸不淡的打量着誉堂,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
魏通明给她的那封信上有些关于陆阙身边人的介绍。
就比如这位“默默无闻”总是没个正行的誉先生。
据说,没来太华之前,在苗阴,他可是顶顶有名的大医师,十里八乡都靠他医治,如今怎的是这样。
誉堂喉头一哽,干干的咳嗽一声:“这……怎么说呢,她这样确实有些恶心。”
沈南桑眉眼一挑,极其淡然的扫了眼满脸脓疮的弃秋荧。
“她之所以会生脓疮流臭脓,主要是因为她体内的子咒,染上时疫她体内的子咒也不好过。
大抵是子咒在她体内产生了反应,加之时疫的摧残,那反应急速恶化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