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怎么接战,自己人就惨叫起来,锦袍队军心动摇!
扑到窗台上的人刚冲碎木头窗棂,就被这惨叫吓得打了个激灵,因为紧张激起来地勇气最忌神志清醒,一停滞下竟然蹲在破碎的窗户前发起了楞,破碎的窗户里头突然裹着劲风飞来一物,正敲在他脑门上,随着这一击,还被温热的液体溅了一脸,眼都睁不开了,挣扎一下从窗台上摔了下来。
首攻摔下来,次攻握着刀冲到窗户边,还没跃进去,里面突地从窗户里伸出一把雪亮长刀在空中乱戳了几下,次攻脸色发白,居然在窗口边停下了,手握长刀就是不敢强冲而入。
他满眼期望扭头看向身后压阵的王天逸,如同够不到桌上糖的小儿回头寻找大人的帮助。
但他一回头就惊得动弹不得了,王天逸居然离他如此之近!不过几尺距离,以致于连王天逸那双眼睛里喷出的怒火仿佛都可以直接灼烧到自己眉毛。
除了这怒火,刀手什么也看不清楚,因为王天逸身形是虚的。
面前的司礼不是走的,也不是跑的,而是飞的!
那怒火中烧的眼睛下能扑救表的就是裹着刻骨冷风的一只靴底!直朝自己胸口踹来!
王天逸一脚踹在刀手背心上!
闷哼声中,刀手整个人面朝下被王天逸生生地踹进了窗户。
“……”王天逸没有发声,但那嘴里抑制不住的怒气把面纱都吹的飘了起来,他地手势也变得怒不可遏!
这愤怒几乎要把院里剩下的人压趴下,在一瞬间每个人都感到发生脚底的恐惧,如同被猫赶着的耗子。所有人都流着冷汗进了屋子,连受伤地剑手也换了手,咬着牙握剑冲进了屋里黑暗里。
那里早乱成了一锅粥。所发出的声音简直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
砍杀的快意释放、巨大痛苦的惨叫都变成了喉咙里的短促绝望地嘶鸣,一模一样。
“谢谢哦,”苏晓带着几个下属遛到王天逸身边,满脸笑意:“我早猜到会这样。不过看一次笑一次。你怎么不找几个老手带队?全是新手自己干有点……不过笑死。”
王天逸冷笑道:“他们对付的不过是三个外来的二等杀手,锦袍队负责战斗的新人每人单打独斗都比他们强,但是我想给他们吃吃苦头。刀不磨是不行地,看看,牛刀杀鸡都杀不动。”
这时候左邻右舍都有了动静,这不赖他们多管闲事。在这静谧的夜里,这个院子这么大动静不知多少人会惊醒。
撤退的讯号响了,屋后布围的人撤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屋里三个麻袋被人提着快步送到了外边的车上。秦盾到王天逸面前报告情况,低着头连看他都不敢:“完成。锦袍队无人伤亡,只有两人受伤,一人轻微皮肉伤,一人内伤……较为……较为严重……”
“皮肉伤自己砍的,真有本事啊。内伤我踹的,回去再收拾他!”王天逸一摆手:“赶紧滚吧,看看你们搞得这动静?!还夜战?狗咬群架也比你们漂亮!”
在颠簸的车上,五个人挤成一团。脚下躺着被踹进屋里地刀手,他还在咯血,人人如伤考妣,秦盾突然一把揪住对面一人,怒道:“你为什么要用轻功?!为什么?!要炫耀能挑那种地方吗?!看看,你在那锦袍野兽面前一屁股把我坐到地上,这就是你要的后果?!”
“我”那人抱住了头。
“你别说小二了。在窗台上被一个尿壶砸下来是谁?”
“什么?”秦盾只觉得血都要渗出脸皮来了,恼羞成怒的他就要挥拳相向。
“别吵了,谁干的都够烂的。”一人叹道。
马车停下来,几个人垂头丧气的从车上下来,负责包围地其他同袍艳羡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满眼羡慕的问他们战斗经过。
“是不是干净利落?把那个野兽震了?周哥,你还挂彩了?是不是太英勇了?真像你走前说的那样,一人就把‘谨门三杀’全毙了?”
“闭嘴!再说我先把你毙了!”
另一辆马车上,苏晓笑道:“你怎么找到那三个杀手的?”
王天逸陪笑几声:“想要我项上人头的人我很清楚,只又是我的地盘,只要派个人盯住主谋就万事大吉了。”
苏晓大笑起来:“居然能一下就知道谁要做了你,看来你地位混的还不够高啊,好好干,等有一天你地仇人多的不知道杀手谁雇的时候,你就笑傲江湖了。”
说罢,收了笑容:“说,请我看戏是什么目的?银子还是人?”
“苏爷真是神算啊。”王天逸笑得很灿烂:“银子!好手!我都需要。还有,锦袍队需要锤炼,商会毕竟攻击任务少,账房人事还要受他们制约,以后一些少帮主管辖下的任务是不是可以分给我一点,我好替燕俞兄长分点忧?”
在锦袍队俊杰们灰头土脸的第二天晚上,在下榻的院子里,刘元三回请大枪门的朋友。
席间喝得高兴,刘元三又把袖子撸了起来,又讲了遍雨夜血战中那自己的英勇。
主人讲了自己的得意往事,宾客不免连连敬酒,酒过三巡,刘元三喝得有点高,肚里涨的难受,告了罪出去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