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马上去接你,你现在在哪?把定位发给我,马上!”屈秦风急迫道,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屈家唯一的大小姐正在跟两具热乎乎的尸体打交道。
“哦。”手机电量不多了,屈樱泉赶紧听她哥的发送了定位。屈秦风看了一眼,那里是在西南方向的某个省内,开车需要一天才能到,当即叫来助理,派人开直升机去接她。
屈秦风又问:“程廿跟你在一起吗?他的伤怎么样了?”
“一路上他们是把我和程哥哥关在了一起,但是,刚才他们只放了我一个人。”屈樱泉道,“他们找的那个宋哥哥出现了,他们就放了我。”
屈秦风:“你说什么?”
屈樱简要陈述了下一路上的经过,包括贺罹残酷虐待俘虏,以及方才刚过去的惊险的枪战和威胁释放人质的过程,听得屈秦风连连后怕。又嘱咐了她几句不要乱跑,安静等人来接。屈樱泉的手机电量耗尽后,屈秦风立刻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
此时,赵煊刚刚回到赵氏集团总部大楼。
前几年,他二叔赵青原一家与贺家交往甚密,同在灵江省,二房没少给贺家办事,以换取对等的资源回报。他们理应了解贺家在西云省和国境以外的黑色产业详情。不过近两年赵青原二房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未卜先知似的,开始委婉地切断与贺家的交易和联络,逐渐淡出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务,抽身得早,加上抹去了从前留下的关于赵家的痕迹,最终,贺家倒台的风波竟然并未对赵家二房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赵煊问过赵极棋,赵极棋说这些内幕只有他爸赵青原知道,之前一直不让他过问。所以赵煊回到了公司,亲自与赵青原见面,企图从他这里套出贺家在那边有可能的基地,这些地方很可能就是贺罹要逃往的藏匿地,也会是程廿的所在地。
可是他与这位二叔之间一向不和,虽不及他爸赵鹤行和赵青原之间剑拔弩张,要让赵青原与他互通情报,可能性也太渺茫了。
但赵青原是商人,只要赵煊能给出足够的利益,他终会松口的。赵煊做好了谈判的准备。只要能找到程廿,他将倾尽所有,在所不惜。
当赵青原在办公室里,对他气定神闲地甩出一份5%的股权转让合同,还是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他和他爸手上的股权,赵煊因为连日奔波而苍白的脸色愈加阴沉了下去。
如此大笔的股权转让,必须要开董事会讨论决定,可是眼下来不及了,赵煊只能先去找赵鹤行。
赵鹤行还不知道程廿被绑架这回事,在会议室,当着赵煊、赵青原和几个大股东的面听了来龙去脉,二话不说,铁青着连,出了会议室。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这是打劫!”赵鹤行指着赵煊的鼻子骂道。
赵煊沉声道:“可是没有别的法子了,他说他知道贺家那个疯子在缅甸私造的制毒工厂,雇了整村村民帮他种罂粟,他知道地址!”
赵鹤行冷硬地说:“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能管的,让警察去找好了。”
“缅北这样的地方不下几百个,这么找要等到什么时候?”赵煊高声道,“我们没有时间了。”
赵鹤行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儿子这么慌神的模样,自赵煊成年以来,他的性格里似乎就与紧张、急迫、慌乱这种词汇无关了。成熟得突破了年龄限制,没什么能让他的心境掀起如此大的波澜,可是,那个omega竟然将他儿子变得天翻地覆,alpha一旦有了弱点和挂碍,就不再是水火刀枪不侵的强者,也意味着,他更有可能失败。
赵鹤行指着他叱道:“你是不是疯了,为了找个omega,要把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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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廿不是普通的omega,他是我的爱人。”
“我知道他体质特殊,赵青原也知道你宝贝他。但是越这样,你就越不能慌,你慌了,他要价就越来越过分。”赵鹤行将那份5%合同丢到地上,“哼,他跟贺家勾搭在一起,我们没去举报他,他反倒把人家捂得严严实实,不知道背后舔了贺家多少好处。”
赵煊愈发不冷静,死死咬着牙,阴沉道:“他不只是一个omega,他是我的爱人,我这一辈子,只认他做我的妻子。他现在生死未卜,我必须救他,不然……”
赵鹤行顾不得赵煊口中的傻话,他只在乎眼前即将丧失的利益,厉声:“那你想怎么样?你想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让我签字吗?你看看这有多少,5%,一百个亿就想套走我5%的股份,他怎么不去抢啊?!”
赵煊何尝不知赵青原在趁火打劫,他们兄弟俩斗了这么久,第二大股东的位置几经转变,赵鹤行大半年来利用价差卖出买进、跑全世界开酒店,压上大半身家签对赌协议……才微微拉高了一点份额,终于让自己坐回上了集团第二张交椅,5%这么一交出去,不仅前功尽弃,还彻底丧失了翻盘的机会。
“你先签了,等他说出地址,再用开董事会的借口拖一阵子,等我找回程廿,再来解决这件事,让合同作废也好,让银保监会出面也好,不会让他白占这种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