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手一松,屈樱泉被无情地丢在门边。
女孩跌坐在门口,小脸灰扑扑的,连衣裙破破烂烂,双脚在发抖,眼睛里却迸射出强烈的憋愤。
阿琴轻蔑地俯视她,然后从随身袋子里拿出一些水喝食物,再找出她挂着卡通配饰的粉色手机,随手一丢,“啪”地砸在女孩脸上。
屈樱泉痛得眼泪子啊眼眶里打转,捂着鼻子气鼓鼓地瞪着她。
“没看出来,你还挺皮实。半路上不哭不闹,能吃能睡,不愧是beta。”阿琴半是嘲讽道。
屈樱泉在地上,指着她气呼呼地吼:“你不也是beta吗?”
“我跟你这种娇气的大小姐是不一样的,”阿琴甩了甩身后的枪,“我可是出生在雇佣兵团里的狙击手。”
屈樱泉也不知为何,眼底竟然露出几分佩服和向往,脸又一板:“凶女人!”
阿琴眼中尽是不屑:“那你呢?娇气的乖宝宝?”
屈樱泉羞恼,握着手机道:“你不怕我马上报警,告诉警察你们在这儿吗?”
“无所谓,反正我们早就已经暴露了。”阿琴满不在地说,然后随手指了指随着屈樱泉地上倒着的两个同伴其中的一个,“对了,那个人还没死透呢,他很喜欢玩儿女孩子,我们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屈樱泉瞪圆了眼睛,怒视着她返回,坐上了越野车。
两辆车驶离这个荒凉的汽修厂,卷起漫天尘埃。女孩一人立在在门口,周围方圆几十里没有一个人,无助且彷徨。
阿琴没有告诉屈樱泉,地上那个重伤的人曾在她昏迷的时候淫心大起,要揩她的油,是自己将人打了回去,还找借口把她转移到最后那辆货车上。
尽管只是平平无奇的beta,但她亦是纯洁童真的女孩。
阿琴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女孩忽生关照。也许是知道她将要替自己赴死,而产生的愧疚怜悯。亦或许,是女子幼年在雇佣兵团的阴暗经历,成为心中最深切的伤疤,她淋过雨,就想让其他女孩都活在阳光下。
她本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不该被牵扯进他们这伙人的流亡之途中,就这样让她的生活回到正轨,若干年后,她回想起少时被一伙绑匪劫持的经历,也许还会想起那个同为beta的女人,凶神恶煞地揍过她,还想把她拉去垫背。幸亏有人保护她,最后有惊无险。
*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视频邀请,屈秦风的瞳孔猛地压紧了。
毫不犹豫按下接听键,听到日思夜想了好几天的女孩清脆的声音。
“哥!”屏幕里出现一张乌七八糟的小脸,“哥哥哥!”
“樱泉!谢天谢地你没事。你在哪?你怎么样了,为什么能打视频电话?!”屈秦风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一迭声地问。
屈樱泉用力挠着三天没洗的油头:“我自由了,他们放了我。”
屈秦风懵道:“为什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程廿呢?”
屈樱泉没有答,而是蹭蹭蹭跑了两步,移动到那两具“尸体”边上。
“哥,你看看,我干掉了两个呢!”屈樱泉把镜头转到地上,“他们就是那些坏人里的。”
手机显示出两个身穿黑色夹克的中年大汉,倒在地上,一个趴着,一个仰躺,身下有血,都闭着眼睛失去意识。屈秦风寒毛都竖起来了:“胡闹!离开他们远点!”
“诶呀没事,我看过了,死了,没死的那个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