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如的青布长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她靠在图书馆的书架上,怀里抱着一个受伤的女学生。那女学生穿着月白色的旗袍,发髻松散,眼神中充满恐惧。
"我认出他了,"夜莺突然在无线电里说,"是左边第三个。"
"为什么?"陆阳问。
"他的眼镜,"她说,"是德国蔡司的,其他人都是国产。"
就在这时,徐晨曦的声音传来:"不,是右边第二个。"
"怎么说?"
"看他的鞋,"她说,"是英国手工定制的牛津鞋,能在鞋底看到特殊的纹路。"
周青却有不同意见:"我觉得是中间那个。"
"为什么?"
"他的公文包,"周青说,"是真皮的,其他都是人造革。"
陆阳闭上眼,思绪如同燕园的风,穿过层层迷雾。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都不对,"他说,"真正的学者根本不在这里。"
此话一出,所有的"张教授"都笑了。
"说说看,"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第一,"陆阳说,"真正的学者从不穿长衫,他更喜欢西装。"
"第二,"他继续说,"他是左撇子,而这里的人都是右手持枪。"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陆阳指着钟楼,"他一定在那里。"
话音未落,钟楼顶端突然亮起一道光。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优雅的轮廓。他摘下礼帽,向下方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精彩,"他说,"不愧是我最欣赏的对手。"
所有的"张教授"突然消失,原来真的都是投影。
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开始。
"既然你这么聪明,"学者说,"那就来猜猜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他举起一个金属盒子,月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光泽。那是一个老式的留声机,正在播放着一首京剧。
"《四郎探母》,"陆阳认出了曲子,"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这出戏讲的是什么吗?"学者问。
"忠与义的选择,"陆阳说。
"没错,"他笑了,"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留声机的音乐突然变成了密电的声音。
"这是。。。"叶婉如惊呼。
"军统的密电频率,"学者说,"我已经破译了。"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名单。"
"你想怎样?"
"很简单,"他说,"用密电换名单。"
"还有三分钟,"他补充道,"做出选择吧。"
月光下,陆阳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