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详的报告。康熙一喜:
“是怎么样的人?”
“汉军,父亲做过道台。”
“汉军,这倒使得,总是在‘旗’的。多大年纪?”
“十六岁!”
康熙笑斥:
“你糊涂!又不是选秀女,十六岁,能做垫师?”
“奴才不敢驳回;这女子虽然十六岁,从小在江南长大,江左三凤凰、江南三布衣:还有丙午年的南元顾梁汾,都曾亲自传授。”
“那,该是有些根抵的,只不知品貌如何?”
康熙一顿,解释:
“你知道六格格的脾气,女孩儿家,爱美。”
“奴才知道。堪称才貌双全。”
“你见过?”
“不敢欺瞒皇上;是奴才甥女,因奴才妹子亡故,在奴才家中教养。”
“哦?”
康熙想了一下:
“除了汉文,不知还会些什么?六格格也该学些女孩儿闺范才好,从小眼阿哥们一起长大,都要忘了自己是女孩儿了。”
“奴才甥女音律书画都通,女红也颇得人赞赏;她的画,还曾蒙皇上宸览。”
“有这事?几时?那儿?”
“玉格格穿的折枝梅花裙子,就出于奴才甥女之手。”
康熙想起来了,曾在太皇太后的寿康宫中,夸过玉格格的梅花新裙。
“很好,如此,朕就放心了。只是,还得请懿旨,聘女塾师也是大事,不可草率。”
迎着才参加春试回来的容若,佩蓉笑问:
“考场得意?”
容若笑着递给她一卷纸:
“这是稿子,请‘女翰林’过目,可得中否?”
佩蓉先看题目,只见是:所谓天平一节;樊迟问知一章,尽其心者一节。
笑着搁在一边:
“难不倒你!回头再细细拜读。”
几日不见,乍见,交代了场面话,却又相对无言了。
拂云早沏了茶送来:
“容大爷用茶。”
容若接过,轻啜一口,赞道:
“什么茶,好香。”
佩蓉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