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于那个故事,我们之间还有过争论。
而相黎认出我,也许是因为当日我的提问。
不过,我觉得,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作为知己之间的默契。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和相黎,正在计划着办一所书院,一所有着我们两个理念的书院。所以,以后,你们可能会发现我们两个人身上更多与你们的想法不一样的地方。不过,我想你们知道,我和相黎,不管有着怎样的前世,现在都生活在这里。而且,估计也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我们两个,都很珍惜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人,我很珍惜宁非和宁馨,而相黎本就是一个比我更重感情的人,她对刘先生的感情,更加是亦师亦友,亦兄亦父的。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们,拜托了。”
姜澈说着,就着端坐的姿势对对面的三人鞠躬,相黎没有鞠躬,但是,在姜澈讲完之后,一直紧张的看着刘大夫。
与姜漓同乘
不过,刘大夫显然有着很强的接受力,听到这样灵异的事件,他只是伸手敲了敲相黎的头道:“从我收你做徒弟的那一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徒弟。而且,不管你有什么前世,什么身份,你别忘了,为了救你身边的那个小子,你的命都是我的了。难道现在想凭借一个故事就让我放开辛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你吗?”
“先生……”相黎说着,起身走到刘大夫身边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虽然知道刘大夫的接受力超过一般人,可是,没有想到他听了这个故事居然能够丝毫不计较。
相黎因为激动,趴在刘大夫身上又哭又笑,而那边的白宁非兄妹,显然没有刘大夫这样强悍的消化能力,白宁非仍是一脸震惊,而白宁馨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道和哑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门外的樊丑,倒是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很淡定的接受了。只是,他不知道迎面走过来的他家王爷,看到屋里的一团景象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从门缝里,他瞥见了他家王妃正趴在那个刘先生怀里激动地又哭又笑呢。
樊丑在姜漓距离门口还有十几步的时候,便以比平时高出两个分贝的声音喊道:“樊丑见过王爷。”只希望屋里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能够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可是,相黎显然因为刘大夫的反应太过开心以致得意忘形了,不仅抱着刘大夫又哭又笑,还在激动之时拿拳头捶着刘大夫那单薄瘦弱的身板,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了刘大夫的肩膀上,正在那美着,哪还会听到樊丑的提醒?
所以,姜漓推开房门时,就看到了相黎抱着刘大夫又哭又笑,白宁非满脸震惊的抱着明显是被人点了穴的白宁馨,而姜澈,在四人对面保持着低头恳请的姿势。
“宁非,发生什么事了?”姜漓现在最想做的是把相黎从刘大夫的怀里拉出来,可是,碍于陈隽、姜澈还有白宁馨在,只能忍着。
听到姜漓充满寒意和压迫感的声音,几个人,除了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的白宁馨,全部都回神。
相黎从刘大夫身边起来,拿衣袖擦了擦不剩什么的眼泪,对被她勒得捶得或者气得满脸通红的刘大夫说:“先生,抱歉,得意忘形了。”
刘大夫想发作,可是,碍于姜漓气场强大的走到了他们身边,只是瞪了相黎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相黎看了眼刘大夫衣服上那一滩湿湿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什么的东西,第一次对姜漓的出现心中怀抱了感激的心情。
白宁非看了看姜澈,又看了看相黎,最后把目光转向姜漓道:“没……没发生什么事。”就算刚才的故事震惊到他难以接受,可是,他也不能把那个故事说出来。毕竟,他已经答应保守秘密了。
姜漓看白宁非不说,便把目光转向樊丑,樊丑比白宁非淡定许多的撒谎道:“刚才刘先生诊断七皇子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但是,因为这段时间为七皇子诊治很辛苦,所以,要求向月以后每天做饭。可能是因为向月不喜欢做饭,就像刚下那样对着刘先生哭闹撒娇了。”
这是一个多么漏洞百出的解释,可是,樊丑说得又是多么淡定,他脸上的笑容又是多么真诚。
“这样啊,恭喜七弟了。”姜漓给了樊丑一个“回去好好给我解释”的眼神,转向姜澈,皮笑肉不笑的道喜。
“多谢三哥。”姜澈向姜漓道谢,却把目光伸向了他身后的陈隽。很压抑的迅速瞥了一眼。可是,那一眼偏偏让正看着他的相黎看到了。
所以,在姜澈收回目光看到相黎时,那没来得及收好的情绪就尽数落在了她的眼中。相黎深深看了眼姜澈,起身错了个位置,把眼睛瞥向三皇子身后的陈隽。然后,极其冒昧的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陈隽用相黎读不懂的夹杂了伤心、怨恨及不甘种种情绪合在一起的眼神看着相黎,用极其压抑的声音答道:“在下陈隽。”
相黎一心打量陈隽,虽然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但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主要是,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在心里记住过姜漓以前的媳妇,更加不记得她的哥哥。现在,她全心都放在姜澈刚才那个眼神上。
“陈公子跟七皇子是……是朋友吗?”相黎问得是陈隽,可是,眼角却看着姜澈。果然看到了姜澈眼中的慌乱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