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指责景肆:
“所以你怎么好意思再提这个?那时你满心是你的烂事业,烂遗产,为什么到今天你还不承认,你就是没有选我,我就是不够重要,我就是被你抛弃过的人,嗯?”
“你觉得我是为了财产?”景肆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未必你觉得我景肆是一个为了钱抛弃你的人。”
“怎么就不是?”周清辞牙齿紧咬着,“你难道不就是这么选的吗?”
她周清辞算个什么啊。
什么情情爱爱的,到最后还不是一个人。
她不是没心软过,但每次想到这个,想到景肆说过的话,又觉得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景肆也被气得发抖,唇色惨白,整个人因为不被理解而颤抖。
“我怎么没有选你,如果有选择题,我第一个选你。”
“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回来的那天早上,心里已经做好决定。”
“我想过的,要是他真的逼我,那我就什么都不要,带上景绮和你,我们去别的城市,就我们三个人生活。”
景肆倒吸了一口气,“明明这些事我都不想再提。”
但还是得提。
不然她在周清辞心里永远都是一个虚伪的形象。
“可能谁能想到,他知道我的软肋。他说如果我不和你分开,就不要想再见到景绮。”景肆看向周清辞,又说:“包括你,他说他不可能让你好受。”
景肆很少耐心和人解释这些。
但她此刻觉得非常必要。
眼前的这个人她在意,她不想再被误解。
“所以小周,这根本就不是选择什么的事,这不是选择题。和你分手是我的错,但我别无选择。”说到这儿,景肆自嘲地笑了笑:“很可笑是不是?法治社会出命案。你不会相信的对不对?”
但景肆相信。
她见过景隆太多的手段。
那时都能想象如果告诉周清辞的后果,无法想象一个小助理能以怎样的能力与之抗衡。
周清辞静静地听着。
尤其是景绮那一条,她从未想过。
觉得相当荒谬,还有一点后怕,她其实并不清楚景肆这一年来经历了什么。
她知道景肆或许有苦衷,但没想过她被要挟成这样。
但有一条,周清辞依旧是不信的:
“是么?如果有选择题,你会第一个选我?”
“如果有选择题,我会第一个选你。”
“我不信,景肆。”周清辞看着她,一字一句:“除非有一天真的有这道选择题,除非你那时真的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