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完全知道,而且还建议我去洗个澡。
我说,不用了。
今天我受了十足的惊吓,我对于身子清洁的**远远小于对睡眠的渴望。
我疲倦地告诉他,说之前的阮永泰,和现在的阮永泰,几乎就是两个人。我说之前的我,并不恨你,虽然你对我下了迷药。但现在,我告诉他,我恨他。
他说,得不到我的爱,让我恨他也好。
此刻,本来我困倦至极的,但现在又毫无睡意了。
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
外面有风。
透过窗子,我能看见夜空中巨大的星斗。月亮更是圆的不像话。
我的心里,就想飙哥,很想很想。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躺在沙上翻来覆去。
阮永泰故意问我怎么了?
我就告诉他,我想飙哥了。我说他是我的男人,我当然要想他。
阮永泰忽然就说:“你以为鱼王不会杀令狐飙?”
我说,当然。我说鱼王只是想得到令狐飙的玉扳指。
阮永泰听了,就冷冷一笑,他说女人果然幼稚。
我一惊,难道不是这样吗?
“鱼王背后有人。”他告诉我,“令狐飙这一回,估计难逃一劫。”
阮永泰说,知道令狐飙有麻烦了,他心里也有一点不安。他说,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也懂。但是,阮永泰又说,不这样,又怎么能得到我呢?
所以,为了我的缘故,他只能冷眼袖手旁观了。
他说他不稀罕玉扳指,他说和我比,玉扳指就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东西,而我却是无价之宝。
我听了,半点不为所动。
我问他,令狐飙真的会遇到麻烦?
“不错,而且是极大的麻烦。不错,鱼王不会要他的命,但不排除缅军方的人会。”
阮永泰终于抖了出来。
我抑制着心里的紧张。我假装平静说我不懂。我说上次令狐飙还和杨明义去了仰光,我说他们还坐下来谈判了。缅军方要取令狐飙的命,那次就可以,又何必拖到现在,用这样一种不光彩的方法呢?
我说阮永泰说的不是真的。
我将毛毡紧紧地盖住身子。
但阮永泰告诉我,说缅军方要的就是这样。在谈判桌上,镁光灯闪烁,记者又多,贸然下手,自然会引来猜测。这背后动手,弄个令狐飙横死暴毙的,别人只会以为江湖结怨。
我不说话了,身躯在不住地抖。
阮永泰又说,谁叫在谈判的时候,令狐飙太出风头了?阮永泰说他早已经引起缅军方的注意,说令狐飙的名字,一直就在缅军方的黑名单之中。
说除去令狐飙是早晚的事。
早晚的事?我当然不想让飙哥有任何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