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知道。
我说我没说过喜欢你啊,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这是一个下午,宁静的下午。
虽然隔着窗帘,但我能听得见外面的鸟叫。我也能闻见酒店花园里栽培的栀子花的香气。因为窗帘虽然是遮着的,但窗户确实开着的。
飙哥喜欢拉上窗帘打开窗户做。
我也是。
我们像是在泥土里扭动的不安的蚂蚁。
我的身体很好,几个来回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当然,飙哥也极有力气。
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告诉我,说他以前也曾有过难忘的经历。说他这个年纪,不可能一直单身。
我说,有多难忘啊?
他说,很难忘。但就数我是一个特别。
我说,我怎么特别啊?
他说我不按常理出牌。
他说按照他的设想,他说不会喜欢我这样头脑简单四肢达的年轻姑娘。他之前喜欢的,都是理性优雅,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
他叹,说我的确特别。
他说上了年纪了,也很喜欢也很追求四平八稳的生活。
他说他喜欢烟火气。
就西贡街头那样热烈繁忙的烟火气。
但遇到了我,他就知道他的身体里还是流淌着不羁的热血。他说那是向往,但却不定要去实行。
我说,你错了。
我说没有女人不喜欢安稳的生活,哪怕她是多么随性多么放荡。
他听了,立刻停下对我的触摸。
我悲哀地现,飙哥其实并不了解我。
他看出了我的悲哀。
他就说我惆怅了。
我说,你啥时能安定?啥时就是我的福音。
他说,快了。
我说,我真担心你会死。
他说不会。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都是透明的。没啥害怕的,没啥值得害怕的。
他问我喜欢西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