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徐巍埋头啜烟,假装听不懂他的话,两人慢慢悠悠往回走。
豹哥说:“你他妈在我面前装啥,早出发前我就看出来了,你跟那城里来的眉来眼去,一副恨不得吃掉对方的样子。”
“你脑壳昏掉了?”徐巍死鸭子嘴硬,“我跟陈老师啥也没有,只把他当工作伙伴。”
“笑死。”豹哥一拳头捶在徐巍背上,乐不开支:“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那个姓陈的?你看,不打自招了呗!”
“我懒得跟你讲。”徐巍见说不过他,顿时又羞又臊,“反正你别瞎说,免得影响他。”
“心疼了?”越是如此,豹哥越有兴致。
“再乱说小心我捶你。”徐巍佯拧起拳,笑着唬了他一下。两个大男人就像孩子般缠斗在一起,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赶着。
月满溪山。
陈煜铺好睡袋,又从登山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钻出帐篷。
正在火堆旁烤地瓜的阿辉问:“煜哥手上拿的是啥,包装好有档次啊。”
“这是我从北京带来的固态香薰,朋友从国外捎来的,一次都没用,听说有驱蚊特效,就想着带进山了。”
陈煜坐到火堆边,一层层拆着包装纸。拆完最后一层,是一块四四方方的柠檬黄色的膏体。
陈煜放在鼻前嗅了嗅,是柑橘香,味道浓郁却不刺鼻,他。。。。。。应该也会喜欢吧?
陈煜满心欢喜地回到帐篷里去,放到了睡袋边。听说只要静置在一旁即可,待会回帐篷,便是满帘橙橘清香。
“千年蛇妖白素贞成功将许仙骗进白府后,施展浑身媚。术,让许仙对他流连忘返。两人共倚西窗,相约月下饮酒。在酒精与月色的催发下,许仙血气当头,情难自已,竟不顾人伦纲常,与白素贞大行风月,他或许还没有意识到,怀抱中看似温香软玉的美人,竟是一条獠牙锋利、嗜血如命的千年蟒蛇妖,他一点点绞食着许仙那颗凡人之心,妄想激发出他潜藏在心底的兽。欲。。。。。。。”
陈煜侧卧在一盏夜视灯下,月明星稀,野外的天空总是那样安寂。
他揉了揉渐发涨的太阳穴,身旁的靳青已昏睡了,仔细听还能听到一阵鼾声。
陈煜摘下金丝框眼镜,正想替他多盖了条毯子,徐巍一身酒气地闯进了帐篷里。
晚饭时男人们高兴,徐巍跟叔公们多碰了两杯。
嘴上说是自家酿的蛇酒,度数不高,结果还是喝得酩酊大醉,浑身一股酒臊气。
怕陈煜嫌弃,徐巍特意在豹哥帐篷里换了身衣服才来。
不想还是掩盖不住嘴巴里散出的酒味,见陈煜盯着他不说话,徐巍嘟着个脸,慢吞吞地把身子转了过去。
“给我,”陈煜朝他伸出手,某人的后脑勺愣了一下。
“把袜子给我。”陈煜复又强调,徐巍这才将刚脱下的袜子递给他,陈煜将那双袜放到角落边。
他总是如此,不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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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总是喜欢洁净与规整。
这帐篷在进来前,他就里外喷了三遍消毒液,靳青脱下的衣服、鞋袜也都被他一一叠好放在一旁,他认为,任何东西都该待在它们理应待在的地方,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极注重秩序感的人。
徐巍横眼瞅着,简单睡个帐篷,居然还有熏香。各角还颇考究地摆上了小彩灯,花心思倒挺多。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一定是陈煜的主意。靳青看似鬼马,但为人处世神经大条,不像是有这般玲珑心思的人。也只有陈煜有这份闲情逸致,他在任何环境下都能闲庭散步、品香喝茶。
徐巍打着哈欠道:“白天走了这么多路,陈老师早些休息。”
陈煜将夜视灯调暗了些,浅笑安然,“你先睡,我再看会儿剧本。”
被某人的酒气这么一浸,陈煜读剧本的心思也不大有了。见才十一点不到,从前在北京,十一点只能算夜生活刚开始。
陈煜摸着手机,爬出帐篷。旁边的几顶帐篷都灭了,看来也都累得不轻,早早就睡下了。
陈煜走到旁边林子里发了一会呆,又掏出手机,想找个信号稍好的地方刷会豆瓣。
不想走着走着,第三次绕回到同一个三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