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竟然伤成这样。
小裴爷又觉得心疼了,抬手照着黄芪又是一记毛栗子。
“没瞧见三爷不方便,还不赶紧去扶着。”
黄芪:“……”
李不言扭头看着小裴爷,噗嗤一笑。
小裴爷纳闷:“你笑什么?”
李不言:“笑泼妇有点可爱。”
小裴爷:“……”
……
马车迅速启动,可惜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下来。
拦的人是锦衣卫。
谢知非撩起车帘,把腰牌递过去,又顺势递上一张银票,锦衣卫二话不说就放了行。
“最近四九城查得严,尤其是子时过后,几乎是逢车必检,逢人必问。”
晏三合一听不好:“朱府三位爷……”
“不用担心。”
谢知非:“钦天监有自己的腰牌,他们办的差事又很特殊,锦衣卫一般不敢拦着。”
晏三合:“碰到你大哥了吗?”
谢知非一愣,“我大哥走了?”
“嗯。”
谢知非微微尴尬,但也只是一瞬间,“回去也好,总要给他时间缓一缓。”
晏三合看着谢知非,谢知非苦笑:“我们都不是他。”
他听到庚宋升和朱未希的故事后,会怎么想?
他得知岳父的为人后,会怎么想?
我们都是漩涡外的人,嘴一张,话说得轻飘飘。
他在漩涡里,滋味都得他自个尝着。
“不聊他。”
谢知非转移话题:“戒台寺的桂花和朱旋久的心魔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一问,马车里余下两人的耳朵都悄悄支了起来。
“暂时还没弄明白是什么关系。”
晏三合:“朱未希的院子外头有一片桂花,朱旋久重病又让朱未希去了一趟戒台寺,我想这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谢知非“哦”了一声,缓缓又道:
“他既然讨厌毛氏,会不会心里另有喜欢的人?如果有,我猜想桂花会不会和他喜欢的人有关,否则他不会在病中还惦记着。”
晏三合看着谢知非,眼里微微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