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带着和尚们常常勾栏听曲,其中就有戒台寺的住持。
雪大了,四人打伞走出朱府。
黄芪收起伞,一怔,“爷,快看,是三爷。”
是三爷。
一手打伞,一手扶着马车,右脚虚虚点着地,双眸黑漆漆的,看着晏三合。
裴笑见他连眼风都不给自己一个,气得赏了黄芪一记毛栗子。
“自家爷不看,看什么三爷。”
黄芪被打懵了,“三爷不能看吗?”
裴笑:“不能看。”
黄芪:“为啥啊,爷和三爷不是好兄弟吗?”
“好兄弟?”
裴笑冷笑一声:“无话不说的才是好兄弟,暗戳戳干这个,干那个的,都是坏种。”
“李不言,让这个泼妇闭嘴。”
“好!”
李不言手下意识去摸腰,这才想起来腰上的软剑断在东台的半山腰。
“小裴爷,你自觉点啊。”
小裴爷:“……”他又当了一回泼妇?
晏三合走到谢知非的伞下,抬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太孙那头,锦衣卫那头也在帮着一起找,朱青和丁一两个人都盯着。”
谢知非凝眉看着她:“我没什么事,在朱府门口看看雪景。”
就扯吧!
“景怎么样?”
晏三合问。
“景一般。”
谢知非目光一深:“人不错。”
久违的甜嘴又回来了!
晏三合:“戒台寺的景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谢知非:“要啊!”
晏三合:“能爬上马车吗?”
谢知非:“需要你扶一把。”
晏三合拍拍肩,“来,扶这儿。”
“算了,舍不得。”
谢知非手撑着马车,单脚跳了几下,跳到马车前,一点一点先把伤腿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