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小心。”张之敏急忙弯腰扶了扶他“主上,伤口愈合之前,尚需静养。房事……能免则免吧……”
“怎么?你也跟萧允一样,吃朕的醋?”
“微臣……不敢……”
“敏之,今晚在乐坊看的那出戏,一直在市井间流传吗?”
“不……”张之敏脸上露出一丝不安“微臣,也是今日才看到。主上,这必是有心人图谋不轨,企图离间……”
“敏之”皌连景袤脸色阴沉起来“五年前西苗大举犯境的时候,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战场上还能发生什么事儿,就是打仗死人么!”
“你不会说谎,从小你就骗不了朕”皌连景袤轻轻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告诉我实话——轻尘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主上……”张之敏心里一颤,看着皌连景袤那双黑不见底的眼,只觉自己此时此刻已无法遁形。原来他早就察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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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照在南王府外僻静的街道,路旁系在树上遮挡柳絮的彩锦步障,在在暖春的晨雾中轻轻地颤动。
昊清按着腰间的三尺平口铁,默默走过僻静的街道。
“昊清!”突然间,头顶一声冲满怒意的大喝。昊清脚步一停,只觉一阵强悍的起劲从上压下,凌剑师重重跃入道路正中。剑指凝气,背手一扫,十方剑气排山倒海逼面而来。
“啊——”昊清沉喝一声,背剑转身,相同的招式,一举还击。只听兵交之声碎裂一地,随即四周步障尽成碎片。
“你这是何意?”昊清怒眉相向。
“装疯卖傻吗?”剑师怒上眉山,大吼一声,背上铁剑锵然出鞘,卷动漫天柳絮,疾风暴雪一般铺天盖地来。昊清来不及多想,抽剑立挡。一时间,火星迸射,震动周遭景物颤抖。
“啊——”
泰山压顶的一剑砍下,昊清举剑一格,顿时膝盖一沉,险些跪倒在地。
“谁准你使用师门绝学,去做偷鸡摸狗之事!”剑师严厉地瞪着他,手上一点一点用力。
“何必多此一问……”昊清咬着牙一推,将他推了开去“有证据,让廷尉府来拿人啊。”
“我只想知道原因。”
“我没有理由!”
“师弟!”
“不用这样叫我!”
“你仍在为当年那块炎铁耿耿于怀吗?”
“哼。”
“就算是。”剑师还剑入鞘,周遭肃杀之气顿时收敛“你有本事冲我来啊。对小辈动手,算什么英雄。”
“如今情势,是各为其主。”
“那就别让再让你我看见你擅自使用本门剑招!”
“让开。”
“你就这么恨我?不惜出卖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