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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的房子 the jud hue02(第3页)

马尔科姆逊笑着伸出手来,说:“握个手吧,就像美国人那样,非常感谢你和威特汉夫人的好意。为了感谢你们的好意,我保证不再喝浓茶了,除非你让我喝,今天晚上我1点钟之前就睡,这样总可以了吧。”

“太好了!”医生说,“现在,跟我们说说那座老房子里发生的事吧。”马尔科姆逊迟疑了一下,便将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威特汉夫人时不时地发出惊叹声打断他的话,当他最后讲到打到老鼠的那本书是《圣经》时,她忍不住尖叫起来,直到喝了一大杯加水的白兰地后,情绪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索恩希尔医生听着,表情慢慢变得越来越严肃,等他讲完,索恩希尔医生问道:“老鼠总是沿着那根警钟的拉绳逃跑吗?”

“都是这样的。”

医生停顿了一下,说:“你知道那是根什么拉绳吗?”

“不知道。”

医生一字一句地说:“那是用来绞死法官判处死刑的犯人的绳子。”威特汉夫人的尖叫声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于是,他们只得想办法让她再次平静下来。马尔科姆逊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他没来得及等她完全平静下来就先告辞了。

威特汉夫人缓过神来,便生气地对着医生吼叫道:“他一个人住在那里已经够受的了,为什么还要给他讲那么恐怖的事来吓他?”

索恩希尔医生回答道:“亲爱的夫人,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我是为了让他留意那根拉绳,不要无视它。或许是他神经高度紧张,或是学习过度——但我可以确定他的身体和心智都很健康,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才有了那些关于老鼠的故事,或是鬼怪的暗示。”医生摇了摇头,继续说:“本来我很想提议第一天晚上去陪他一起住的,但又怕他不高兴。晚上发生的事情可能是他因为害怕而产生的幻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以拉那根绳子,那样可以发出警报,我们就可以及时赶到去帮他。今天晚上我会很晚才睡,并会提高警觉,随时注意他的动静。如果本切奇在黎明之前爆出大新闻,请不要感到惊恐。”

“哦,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可能,很可能,我们今天晚上会听到从法官的房子里传出的大警钟的警鸣声。”医生说完就走了。

马尔科姆逊回到家,发现他这次比平时晚回来了一些。登普斯特太太已经走了——看来她确实很遵守他们的规定。他很高兴地看到,亮堂堂的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壁炉里的火烧得旺旺的,灯也点得亮亮的。虽然已经四月份了,但是晚上还是比想象的要冷得多。窗外,风呼呼地刮着,越吹越大,预示着晚上很有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雨。他刚进屋后的几分钟,老鼠们的吵闹声停止了,但很快它们便又像往常一样开始闹了起来。听到吵闹声,他非常高兴,因为他再一次感觉到它们的吵闹声是友好的。这时,他又想起了那件怪事:只有当那只目露凶光的大老鼠出现时,它们才会停止活动,安静下来。他看书用的那盏灯已经点亮了,因为罩了个绿色的灯罩,天花板和房间的上方都是黑漆漆的。壁炉里的火光照在地板上,照在白色的桌布上,让整个屋子都笼罩在温暖、愉快的氛围中。马尔科姆逊坐下吃饭,他胃口很好,也觉得很放松。吃完饭后,他点了支烟,如往常般准备开始看书,不让任何事来打扰自己。他记得自己对医生的承诺,下决心要尽可能地充分利用时间。

开始的一两个小时,一切都很顺利,可后来他的注意力就不在书上了。周围的环境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必须承认自己有点儿神经紧张。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已经算是暴风雨了。虽然这座古老的房子非常结实,但也好像开始摇晃起来。狂风暴雨呼啸着,吹进烟囱里,吹到古老的三角墙上,从空旷的房间里和走廊上传来可怕的声音。甚至屋顶上的大警钟也感觉到了暴风雨的威力,拉绳上下摇晃着,好像钟也在慢慢移动着,柔软的拉绳落在橡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响声。

这时,马尔科姆逊耳边回响起医生的话:“那是用来绞死被法官判处死刑的犯人的绳子。”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壁炉边,抓起这根绳子,仔细地端详着。他感觉到它似乎有种可怕的魔力,他不禁开始琢磨,那些被绞死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法官要把这么可怕的东西放在这里?他站在这里,晃动着的钟使拉绳来回晃着。突然,他感觉到拉绳在颤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它的上面爬一样。

马尔科姆逊本能地抬头看了看,只见那只大老鼠正在慢慢地朝他爬过来,还紧紧地盯着他。他慌忙丢掉拉绳,向后退了几步,嘴里咒骂着,老鼠转身又爬了回去,一下子就不见了。与此同时,马尔科姆逊听到,刚安静下来的老鼠们又开始吵闹起来。

这一幕让他不禁开始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突然想到还没有仔细看看他本打算要探究的那个老鼠洞和那幅画。于是他又点了一盏没有灯罩的灯,举得高高的,走到壁炉右边的第三幅画前。前两天晚上,老鼠就是从这里逃跑的。

他刚看了一眼,就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把灯掉在地上,他的脸变得像白纸一样,没有一点儿血色。他的膝盖在发抖,前额也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他颤抖着,就像风中的杨柳树。毕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马上定了定神,壮了壮胆,几秒钟后再次走到画前,举高灯,仔细地端详着那幅画,画面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清晰可见了。

画面上的人穿着一件紫红色的貂毛袍子,那是法官的制服。他的表情严肃冷酷,带有一点儿邪恶、狡猾和报复的意味,厚厚的嘴唇,红红的鹰钩鼻,看起来就像只凶猛的鹰,但面如死灰。画上的那个人双目炯炯有神,露出可怕的恶毒之意。看着看着,马尔科姆逊突然发现,那眼神竟然和那只大老鼠的眼神一模一样,他不由得浑身战栗。灯从他的手中滑落下来,他看见那只大老鼠正躲在画的角落里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其他老鼠又安静了下来。他又鼓起勇气,继续研究那幅画。

法官坐在壁炉右边的高背雕花橡木椅上,一根绳子从角落的天花板上垂下来,末端落在地板上。马尔科姆逊认出画中的背景正是他住的这个房间,不禁毛骨悚然。他觉得背后似乎有人,于是,他惊恐地环视了一下房间。随后,他又朝壁炉边看去,突然,他尖叫一声,灯又掉在了地上。

那根拉绳就垂在法官坐的那张椅子的背后,那只老鼠则趴在椅子上,露出和法官一样凶狠的眼神,这时看来,更显得恐怖。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外面狂风暴雨的声音。

掉在地上的灯将马尔科姆逊的思绪拉了回来。幸好灯是金属的,油没有洒出来。先要把灯弄好,他镇定了一下紧张的神经。关了灯,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沉思了一会儿。

他自言自语:“不能这样,我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变成个疯子,必须停下来。我答应过医生不再喝茶了。他是对的,我的神经太紧张了,有点儿不正常。我都没有注意到,还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了。不过,我现在总算意识到了,不会再像个傻瓜那样了。”

他喝了一大杯兑水的白兰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又坐下,静心看书。

他差不多又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随后又被突如其来的寂静打断了。屋外的暴风雨还在继续咆哮着,甚至比之前更猛烈了。雨点打在窗户上,溅起冰雹大的水珠。屋子里还是一片寂静,除了风吹进烟囱里的回荡声,就只有雨点打进烟囱所发出的哗哗声。壁炉里的火也慢慢小了,已看不见火星,只燃着暗红的余火。马尔科姆逊全神贯注地听着,只听到一丝轻微、模糊的声音。那是从房间的角落里发出的,那里正是拉绳摆动着的地方,他猜可能是风吹得大警钟摇摇晃晃,拉绳也跟着晃动,从而和地板摩擦发出了哗啦声。他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那只大老鼠抓着那根拉绳,正在拼命地啃咬。拉绳快被咬断了,他看见被咬开的绳芯上的浅颜色。就在这时,拉绳被咬断了,下面的一截落在橡木地板上,发出“噗”的一声,而那只大老鼠仍趴在上半截拉绳的末端,像个流苏或小球一样,在上面荡来荡去。这时,马尔科姆逊突然意识到,他再也无法抓住拉绳向外面求助了,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遏制的愤怒,他抓起一本书就向那只大老鼠扔去。他砸得很准,但还是被老鼠躲过去了,老鼠从拉绳上跳下来,“咚”的一声落在地板上。马尔科姆逊立刻向它冲去,它一溜烟儿地跑了,消失在黑暗中。马尔科姆逊决定停下他手头的工作,全力去捕老鼠。他把绿灯罩取下,这样灯光可以照到房间的每个地方。房顶也被照亮了,那些原来黑漆漆的地方都变得亮堂起来,墙上的画也清晰可见。马尔科姆逊站在正对着壁炉右边第三幅画的地方。突然,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随即恐惧便占据了他的大脑。

在画的中央,露出一大片不规则的褐色画布,其他地方还是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那些椅子、炉角、拉绳都在,但就是法官不见了。

马尔科姆逊吓得浑身冒冷汗,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浑身都在颤抖,就像一个中了风的病人。他已经吓得动不了了,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大脑也不受控制了,只能听和看。

画里的法官此时就坐在高背雕花橡木椅上,穿着紫红色的貂毛法官袍,手拿一顶黑帽子正准备戴上,他目露凶光,坚毅、冷酷的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马尔科姆逊感觉到他的血正在涌向心脏,耳朵嗡嗡响,只听得到暴风雨呼啸的声音和从广场上传来的午夜的钟声,他就像尊雕像那样定在那里,眼睛睁得圆圆的,屏住了呼吸。听到钟声,法官胜利的微笑显得更得意了,当午夜的钟声敲到最后一下时,法官戴上了他的黑帽子。

法官缓慢地、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半段拉绳,放在手上摩挲着,好像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然后,他不慌不忙地在绳的一端打了个结,穿成了套索,接着踩住拉紧它,直到他满意为止。之前的绳子现在已经变成了绳套,法官将它握在手里,接着,他沿着桌子向马尔科姆逊走去,并紧紧地盯着他,直到来到门口时才停了下来。马尔科姆逊感觉自己好像被捆住了一样,他思索着该怎么办。法官的眼睛好像有种特殊的魔力,把他的目光吸住了。他看见法官走近他(但仍站在他和门之间),举起绳套,朝他扔过来想要套住他。他用尽全力跳开了,回头一看,绳套落在了他的身后,发出“砰”的一声。法官再一次举起绳套想要套住他,并继续用凶残的眼神盯着他,这一次马尔科姆逊也用尽全力避开了。如此反复了几次,法官对此既不气馁也不生气,就像一只猫在逗老鼠一样。马尔科姆逊已经绝望至极,他迅速地看了看周围,灯很亮,房间被照得亮堂堂的。他可以看见老鼠洞和墙缝间老鼠们圆溜溜的眼睛,这让他稍微感到一丝安慰。他朝四周看了看,大警钟的拉绳上也挤满了老鼠,越来越多的老鼠从洞里爬到拉绳上,拉绳越来越沉,开始摇晃。

听,钟敲响了。只是开始时声音有点儿小,但随着钟的摇摆,声音越来越响。

听到钟响,一直盯着马尔科姆逊的法官抬起头看看警钟,脸上露出非常愤怒的表情,红了眼的他气得直跺脚,发出巨大的声音,整栋房子都在震动。当他再一次举起绳套的时候,一道霹雳震耳欲聋,拉绳上的老鼠上蹿下跳,像是在同时间赛跑。这一次法官没有扔绳套,而是走近马尔科姆逊,一边走一边拉开绳套。当他走近时,马尔科姆逊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感到法官冰冷的手指正划过他的喉咙,给他套绳套,拉紧,把他抱到橡木椅上,让他站在上面,接着放开手,拉着这警钟拉绳的末端。当法官抬起手时,老鼠们尖叫着逃跑了,消失在天花板上的洞里。他把套在马尔科姆逊脖子上的绳套的末端绑到了警钟的绳子上。最后,他推开椅子,让马尔科姆逊吊在空中。当法官的房子里的警钟拉响时,大队人马迅速聚集了起来,他们擎着灯、举着火把,沉默不语,飞身朝着目的地奔了过去。他们使劲儿地敲门,却没有任何回应。最后,他们只好破门而入,医生带头冲进马尔科姆逊住的饭厅。

警钟拉绳的末端吊着马尔科姆逊的尸体,油画上法官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知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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