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这个!”他拿起保险柜顶上放着的一小盘牛奶。
“不,我们没有养猫,但有一只印度豹和一只狒狒。”
“噢,是的,当然!印度豹就是大猫,但是我敢说,一盘牛奶对于它的需要而言差得太远了。还有一个地方,我希望弄清楚。”他蹲到木椅子前面十分专注地检查起来。
“谢谢你,这样就差不多了。”他说着,站起身来,将放大镜放进口袋,“哈!这里有件有趣的东西!”
吸引他目光的东西是挂在床角上的一条小狗链,但是这条链子末端绕回来打了个结,像用鞭绳做的一个圈套。
“你想那是干什么的?华生。”
“这是一条十分普通的链子,但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这样子打结。”
“这就诡异了,不是吗?噢,上帝!这真是个邪恶的世界,尤其当一个聪明人想犯罪,那就更糟糕了。我想我现在观察够了,史东纳小姐,如果你同意,我们到外面草地上去走走吧。”
我从没见过我朋友的脸色像这回我们离开调查现场时那么严峻,那么眉头深锁。我们在草地上来回走了几趟,在他从沉思中苏醒之前,史东纳小姐与我都不愿打断他的思绪。
“这十分重要,史东纳小姐,”他说,“你必须绝对按照我的每一样吩咐去做。”
“我一定会。”
“这件事太严重了,绝不能有一丝迟疑。你的性命可能取决于你听话与否。”
“我向你保证,我把我自己完全交到你手上。”
“首先,我的朋友和我今晚必须待在你的房间。”
史东纳小姐和我一起惊诧地望着他。
“是的,必须这么做。让我解释一下。我相信那边就是村里的小旅店?”
“是的,那就是皇冠酒店。”
“很好。从那边可以望到你的窗口吗?”
“绝对没问题。”
“你继父回来时,你必须假装头痛,把你自己关在房内。然后,当你听到他进房睡觉时,你就打开你的窗板,解开铁扣,把台灯放在那里作为信号,然后带着你需要的东西偷偷回你原先的房间去。我相信,不管房间整修得如何,你在那里待一晚应该还可以。”
“噢,是的,没问题。”
“剩下的,你就交给我们了。”
“但你们会怎么做?”
“我们会在你房间度过一晚,并且找出打扰你的那个怪声音的来源。”
“我相信,福尔摩斯先生,你已经有了结论了。”史东纳小姐伸手到我同伴的衣袖上说。
“也许我是有了结论。”
“那么,可怜可怜我,请告诉我我姐姐的真正死因。”
“我希望在我说出来之前能有更明确的证据。”
“至少你可以告诉我,我的想法是不是对的,她是否死于惊吓?”
“不,我不认为如此,我想很可能是某些更具体的原因。现在,史东纳小姐,我们必须离开你了,因为如果罗列特医生回来看到我们,那么我们这趟工夫就全白费了。再见,勇敢点,如果你能照着我告诉你的去做,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将威胁你的危险解除。”
福尔摩斯和我毫无困难地在皇冠酒店要到了一间卧房和一间起居室。它们在楼上,从这里的窗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通往小径的门和史都克摩伦大庄院有人居住的西厢。黄昏时分,我们见到甘士比·罗列特医生的马车经过,他巨大的身形坐在驾车的小男孩旁边隐约可见。小男孩打开厚重的铁门时有些困难,我们可以听到医生粗哑的吼声并看到他愤怒地挥动着拳头。小马车继续向前,几分钟后,当一间起居室的台灯点亮时,我们看到树丛中有灯光亮起。
“你知道吗,华生,”当我们在渐暗的房内坐下,福尔摩斯说,“今晚带你去真使我有些犹疑。那里很明显会有危险。”
“我帮得上忙吗?”
“你在场可能是无价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