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表情的容颜,更惹得水若寒的泪水凝聚,心因此纠结疼痛,她压抑情绪来到他面前,
“让我帮你上药。”
任翔飞头也不抬继续清除的动作,“不碍事,不过只是一点小伤……”
“单手处理伤口,只怕伤势会愈来愈严重。”水若寒拾起仅有的巾帕拭去鲜血,执出息
为他清理伤口。
她屏气凝神小心翼翼让伤害减至最低,当挑起残碎布料,她的心也跟着抽痛,生怕自己
承受不住而落泪,水若寒始终紧紧咬着唇瓣。
为什么如此粗心大意?竟然放任自己忽略他的伤势!
秀眉像是打了千道结,如菱唇办抿得死紧,水若寒的忍耐压抑全看在任翔飞眼里,他伸
手阻止,“尚书大人该去歇息,让属下自己来……”
“请你安分。”那尚书大人的称谓真刺耳,水若寒拧眉阻断她的话语。
“伤已经痛到不知痛,大人可以放松心情不必为我感到难受。”任翔飞担心的反而是水
若寒会不会因此咬伤唇瓣。
果不其然,那柔软唇瓣真泛着血渍,任翔飞不由自主伸手轻触她的下巴,“不要再咬唇
瓣,已经流血……”
都快成了独臂人,而他立见然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咬伤嘴,水若寒气愤的指控声中渗着
哽咽,“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那泛着湿意的眼眶,不成调的哽咽声,让空气里漾着不寻常的气氛,任翔飞一动也不敢
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洪涛骇浪。
“这是梦吗?你在心疼我?”一点点关心就能让他心跳如雷,润润喉,任翔飞忍不住抱
着一丝丝希望开口。
惊觉自己失态,水若寒冷然说道:“在乎?你别说笑话,只不过是要警告你连保护自己
都做不到,根本没有资格当本官的保镖。”
“是。”咽下怅然,任翔飞命令自己不许俞矩。
那怅然若失的表情让水若寒觉得山口己好残忍,很显然的不在乎全是自我欺骗,不得不
承认刺痛他,自己也不好受!
她替他洗净血迹,将药草泥覆盖在伤口处,正想将伤口包扎好,这才发觉任翔飞之前割
下的衣料已经潮湿不堪使用,而且长度还不足以固定好药草泥。
犹豫一会,水若寒这才开口打破沉默,“安分的躺好,等我回来。”
“夜黑风高的荒郊野外充满危险……”
水若寒猛然回头,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胆寒,“安分稍等片刻!”
从未见识过她的惊人魄力让任翔飞开了眼界,疑问全数吞回肚子里,“是。”
离去之前,水若寒不放心又回头怒瞪警告,就怕不守信用的任翔飞又跟来,见他仍安分
这才放心离去。
才踏出洞口,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水若寒立刻飞奔至树林躲藏,双手忙着宽衣解带,想
将缠绕在身上的布条取下,这样的决定很冒险,但她真的不忍心让他的伤势有恶化的机会。
寒风吹拂又怕被窥伺,她的双手颤抖几乎不听使唤,而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