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笑了……他的笑容好炫目,水若寒不由自主的屏息,突然间发现自己原来很期盼看
到这张笑容,同时也释怀他先前对她冷漠的态度,呃……
水若寒感觉不对劲,立刻别过头,“那药草泥对伤口愈合有帮助,上药包扎之后,你就
守在火堆前。”
“药?原来你一直在帮我找药草。”顺着手指方向望去,这才发现水若寒费心取得的葫
芦装了绿色药草泥,感动滋味让任翔飞的表情有些恍惚,任何言语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还不快上药包扎,难不成怕我毒死你?”
“你难得如此费心,就算是毒药,我也会立刻咽下。”任翔飞小心翼翼的捧着葫芦,彷
佛视如珍宝。
“这位壮士,敢情您的耳朵是长茧了吗?这药草泥是用来涂抹伤口。”
见他仍旧一脸感动,水若寒狠狠的泼了他一桶冷水,不让他又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不
想在还没有离开此地之前,你的手就已经残废了,毕竟没有你的帮助,我一个人恐怕无法离
开这里。”
是刀子口、豆腐心吗?凝望着水若寒迫切想要找寻到一丝丝关怀,任翔飞仍不死心的轻
声呼唤试探,“若寒……”
“不必言谢!请你动作快点,半夜还得有人站岗防猛兽,况且明日一早得立刻离开此地。”
像是准备榨干他的精力,水若寒﹂脸阴狠的表情。
有目的的关怀令人心伤……
凝望水若寒绝然的背影及手上捧着的碧绿色菜汁,刹那间,任翔飞才明白原来痛、水无
止境,原来幸福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咽下极端矛盾的感受,任翔飞提起精神回应,“是,遵命。”
简单几个字让她心里窜起寒意,铺设杂草的手有些发抖,水若寒不解纳闷,任翔飞的服
从安分不就是她的希望,为何还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不该继续理会杂七杂八的情绪,此刻她该想的是龙廷彦……
水若寒铺设杂草的动作极为缓慢,拖延时间是为了避开任翔飞上药,就怕看了不该看的
画面,会有不该有的反应……
她不得不承认,与任翔飞相处时,假面具总是戴不好,心情老是起伏不定,更懊恼的是
心跳会不由自主因他而改变,像是昨夜……呃!此刻该想的是如何应对突发事件,而她竟又
开始胡思乱想。
脸蛋微微发烫,水若寒不禁气恼,大声斥喝道:“水!我要喝冰水。”
“冰水?尚书大人为了健康着想,您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本官……老天啊!”回头正好看见任翔飞半裸的胸膛,令她瞠目结舌的不是健壮肌肉,
而是皮肉绽开的左肩……伤势远比她想像的还严重,真不敢相信任翔飞可以默不作声忍耐多
时。
细尖树枝为筷,在肉缝里挑起残碎的衣料,但衣料像是与血肉黏合,当衣料挑起时连同
血肉也被拉起,艳红鲜血不断冒出,然而那精壮肩臂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任凭树枝挑、挖、
夹:。……
老天啊!南宫彻所持的剑究竟是什么样的凶器?
“属下没事。”任翔飞的语气依旧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