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看着众将说道。
“大将军,这令书中说辽军要从龙脊山绕道,进入永州境内以偷袭我军粮道,此计不得不防啊!”
“可是那龙脊山地势险要林木丛生,大军根本无法通行,他们只送进来少数兵马的话,我军一次清剿便可将其覆灭,此计根本无效啊。”
“龙脊山确实地势险要,但是有一侧是个峡谷,只要将树木全部伐倒,那么送大军通过也不是不可能。”
“龙脊山那么大,辽军伐木得伐到什么时候?怕不是此战都已打完了,还没能打通道路呢。”
“这封令书得来的太蹊跷,军令怎么会送到外边来?会不会是个圈套?”
“辽军近五十万兵马军营横陈关外,左右长达十几里,秦岭又多是山障丛林,兴许是走错了路呢?”
众将各抒己见,每个人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一时之间难以抉择高下。
这时一直站在陈青山旁边的参谋开口道:“诸位将军,假设辽军真的要绕道龙脊山,那么送小股部队过来确实无用。”
“既如此就必然要伐木清障,而要伐木的话,也定然需要安置岗哨以备我军偷袭。”
“那么我军不如先派小股部队前去龙脊山侦查,如果发现辽军确有岗哨在那里,那就说明此令书为真,到时我等再行定计不迟。”
众将闻言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纷纷请示陈青山。
“嗯,许参谋所言甚是,张大人你看此事这般可好?”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张大人闻言睁开双眼笑道:“陈将军,咱是个庸人,行军打仗这样的事情可一点都不懂,您是这三军统帅,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陈青山闻言点了点头,他心知这阉人是陛下派来监视自己的,心中对其很是厌恶,不过这人自来了军中以后,对一切军务调动从不插手,还算是本分,因此对其私下里败坏自己名声的事情也就懒得去管。
“好,既如此就按许参谋的计策,派人前去查探。”
待众将都散去之后,陈青山一人坐在堂内,片刻之后,他身旁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身影。
“陈将军有话要对我说?”
陈青山闻言起身对这人行了一礼。
“徐供奉,刚才议事您都听到了?”
“我一直就在这里自然听得清楚。”
“那不知徐供奉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此事的真假尚且未定,陈将军也不必太过忧心,我既然领了师门的命令前来助你,在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出手相助。”
“如此陈某先谢过徐供奉。”
“无妨,你夏国本就是我幽剑宗的凡俗势力,帮你本就是帮我们自己。”
“以前只你们和辽国之间的凡俗战争,我等不好插手,可是今次那玉灵宗竟然直接下场干预,我等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只是先行来此坐镇,宗内的师兄与师叔们很快也会赶到,你且放心罢。”
说完徐供奉也不等陈青山回话,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陈青山目光闪动,想起了当日在宫内面见陛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