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着我发誓以后不吻你了?”。
“发吧,我保证你过不了十分钟就会失言”。么杉给自己套上外褂,上面的斑斓色彩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
“哈哈,么真是知己。我帮你系上?”。他把手绕到么杉的背后,边给她系绳扣,边寻找着突破口。
“※§⊙……”。么杉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学母狼一样,向他炫耀着凛冽的犬牙,毫无破绽。
“那么,开始?”
“若不是你像下雨前的唐僧,早就开始了”
“需要我帮忙?”
“你要真心想帮忙,就在一边静静的呆着,乖啊,猫猫”。么杉伸过手来又欲轻拍他的后脑。
“可以时不时的提个打破沉寂的问题吧?”。他怕自己那样站着站着就成了一个标志牌。
“知道封不住你的嘴,只能时不时啊”。她没能够到后脑的手,顺路又摸到他的嘴上。
么杉开始了。先摆上一张后来被她说成前几天就油过或是胶过的亚麻布,且套上了框。然后是一排颜料、油、粉、排笔、调刀、大小深浅不一的调色盘……像决心要为人类调配出“镭”还是“铀”的居里夫人。么杉一直把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他别问,知道的越少,活得越自在。他一步也不敢丢下的跟着,跟着一只正在无限趋近猎物的母豹。
从来没料到画一幅画能弄出这么大排场,他以前都是像挤药膏似的,一点一点从12管水粉颜料里调出所谓的绚丽的色彩,好吧,奢侈点,24管?……么杉像刚入行的水泥匠,用刮刀一块一块的往布上抹,有时干脆用手指,好像要补平那张布上的千条裂缝。
“画什么来着?”
“没想好”
“超现实主义就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主义,我。画着画着,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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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有个构图的吧?大概”
“很隐约的有,像电影刚放映时,胶片上的划痕在荧幕上的放大”
“那么,片名该淡入了?”
“呃……‘猫和他的第十三个女人’……哈哈”
“为什么是第十三?”
“因为前面是十二,后面是十四”
“你决定把自己放在十三?”
“你决定给我披上十三号战衣?”
“切,不是你数出来的吗?”
“我数学学不好,要不,你帮我数?”
“好好的美术课,别砸了改上算术?”
“似乎……你的话显得过于多了诶?”
“你不是需要下雨前的唐僧不断的鞭策你‘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吗?”
么杉反手朝他的脸就是一画笔,时机、速度、角度、还有颜色……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躲闪不及,等反映过来自己被成功偷袭时,眼泪已经没有了价值。他盘算着如何抗议她的无常,顺带想象着自己被划上叉的脸,会不会更帅些?呃,暗红的叉,某种射击的目标,凝固的血,三口百惠也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