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仍旧是杯水车薪,毕竟朝中那么多官员,陛下总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抓进大牢吧?”
“英国公,你的意思是……”
一旁的成国公朱希忠听闻张溶此话,脸上顿时浮现出疑惑之色,转而询问道。
迎着朱希忠那分外疑惑的目光,张溶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后,旋即面向众人,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尽皆说出。
“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些宗室、勋贵也不能够干看着,咱们也得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替陛下分担分担压力不是?”
张溶的这番话,很快便赢得了现场其他宗室、勋贵们的认同。
“对,没错,说得有道理!”
“是啊,毕竟陛下此举也是为了咱们,咱们可不能干看着!”
在这之后,成国公朱希忠、定国公徐延德、以及武清候、新城候等一大票在场的宗室勋贵,纷纷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先下去各自准备,等我去紫禁城面见完陛下后,再做打算,你们看如何?”
张溶说完,将目光分别从成国公朱希忠,以及定国公徐延德身上扫过,似乎是在征询他们二人的意见。
“嗯,我没意见,万一陛下另有安排,我们贸然行事,岂不是会令陛下前功尽弃?”
“嗯,我也没意见!”
张溶的话音刚落,成国公朱希忠,以及定国公徐延德,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场的诸多宗室、勋贵,眼见成国公、定国公都表了态,也陆续对张溶的这个提议,表达了认同。
眼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在场的诸多宗室、勋贵们也没有在英国公府停留太久,而是纷纷告辞离去。
在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只见张溶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管家,沉声吩咐道。
“备轿,去紫禁城!”
“是,老爷!”
……
紫禁城,刑部。
此刻,刑部侍郎张润德,正在房间内整理着,那些积压下来的案件卷宗。
对于眼下,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贡院内有鬼神作祟的这一消息,张润德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多年以来的为官经验告诉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
从表面上来看,整件事情是由于贡院那边发生命案,负责驱邪的道士暴毙而亡,进而使得贡院内有鬼神作祟的这一消息甚嚣尘上。
但实际上,是那些官员们想要借此机会,使陛下推迟即将在贡院举行的,专门针对于宗室、勋贵们的考试。
说到底,这是文官与宗室、勋贵们之间的交锋!
“唉,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张润德如此感慨了一句,旋即继续整理着手上那些积压下来的案件卷宗。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润德见此情形,不由得眉头微皱,沉声吩咐道。
“进来!”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只见一名官员匆忙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恐惧不安的神色。
“大……大人,不好了,外面突然来了好多锦衣卫以及东厂的人,眼下,他们正照着名单,在刑部内到处抓人呢!”
“什么!”
张润德在听完下属的禀报后,猛地从座椅上起身,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此刻,张润德也顾不上手上那些,还未整理完毕的案件卷宗,只见其看向那名下属,紧跟着追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怎么会在刑部抓人?”
那名下属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得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