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让钱铭陷入莫大的痛苦中,“他放小人走的。”
他在撒谎!
谢三既然做了万全的防备,就不可能轻易放他们走。
李尧也看破他在撒谎:
“你若是不说真话,那就通知谢府来领人。”
想来他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李尧说着就打算派人去送信。
高压之下,钱铭才肯吐露实情:
“谢玄野出门喝酒,小人本想逃走,可是被侍卫发现,不想再过生不如死的生活,索性跳了河,阴差阳错就从谢府漂了出来。。。。。。”
“哪有河?”
“汤泉宫后面的大池子。”
所以谢府以为他早死了。
如此听来像是真话,长欢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也被浇灭。
他这办法实在是太巧合了。
幸而是他命大,稍有差池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李尧大人看了眼王樟延,“敬之,你看呢?”
王樟延摇摇头。
李尧思忖片刻,“如果放了你,于律法不和,如果送信给赵家,于情理不合。你这个情况属实很难办啊。”
刚刚听得这位大人叫“敬之”,搜肠刮肚终于想到敬之是谁。
钱铭也明白自己的生死又掌握在别人手中,他忙接二连三地叩首:
“求二位大人网开一面,那谢玄野罪行累累,府中还有十数个门客,时常妄议朝政,诋毁。。。。。。百官。”
李尧的神色更加犀利,语气更是凌厉:
“大胆狂徒,胡乱攀诬,你如何得知!”
“小人绝无虚言,谢玄野卧房有一间密室,里面尽是门客平常所写,定期他会烧毁一些。”
钱铭说的一板一眼。
李尧和王樟延交换了眼色,就着人将他带了下去。
“敬之有何感想?”
“此人所言是真是假,细查便知。”
李尧不赞同地摇摇头,“夜探谢府密室,恐怕会打草惊蛇。”
只见王樟延气定神闲,运筹帷幄。
“自然有人帮我们来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