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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花娘子库淑兰（第6页）

哪样农活我落下？

喂牛喂猪喂鸡鸭，

和你儿下沟把水拉。

老大你说句公道话，我哪点不像女人家？

孙　母　啊，还叫男人给你作势哩？老大，你说说，我得是把你媳妇虚说咧？

（孙老大不吭声，只挪了一下蹲的方向）库淑兰　老大，你说说，我到底错在哪里？

（孙老大不吭声，又挪了一下蹲的方向）孙　母　哼，木头墩墩，瓷锤！你媳妇当面顶撞呢，摆嘴呢，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库淑兰　老大，怪我就怪我，你就说句话么。

孙老大（站起来看了母亲一眼，被母亲狠狠瞪了一下，转身对库淑兰）唵，就说你一天剪花花草草、虫虫鸟鸟，能吃还是能喝？

库淑兰　我爱好，它能让我高兴、开心。

孙老大　你、你、你……

孙　母（见儿子有话说不出）嗯，笨嘴笨舌的。（转身对库淑兰）哼哼，爱好？高兴？你是拿钱寻高兴、寻开心呢。败家子，败家子！

库淑兰　我，我怎么又成败家子了？

孙　母　就说你用的纸，都不是拿钱买下的？我娃流血流汗挣的钱都被你扬狂完咧，都让你高兴咧、开心咧！

库淑兰　妈，你问问你娃，看我用过他一分钱没有？

孙　母　老大，你说说，她、她、她，她把你多少钱瞎咧？

丈　夫　妈，她确实没要过我一分钱。

孙　母　哎哟哟，怪不得人说麻野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没想到你娶媳妇不到两年，就和媳妇一口腔，护着媳妇哄老娘。

库淑兰　妈，我确确实实没用他一分钱。

孙　母　那些花花绿绿的纸是你偷下的，抢下的，路上拾下的，别人白送的？

库淑兰　妈！

（唱）叫声婆母别上火，

听儿媳给你细解说。

为了换得买纸钱，

抽空儿下沟去采药。

有的人叫我把花剪，剩余的纸张都留着。

有的人虽然没带纸，　　　　　　鸡蛋也带两三个。

我把鸡蛋换成钱，

去到镇上把纸揭。

买纸钱都是我积攒，和家里钱财没拉扯。

孙　母　啥，你积攒的？进了孙家门，就是孙家的人。吃孙家的饭，喝孙家的水，挣一分一文都是孙家的官财。老大，你媳妇攒私房钱，你不但不管，还包得严严的，得是跟你媳妇商量好了，想分房另过呢？

库淑兰　妈，你咋这样想呢呀？

孙老大（指库淑兰）你看你，你看你，嗐！

孙　母　老天呀，我有三个儿子，娶头一个媳妇，就是这个样子，日后老二、老三结婚，都学她的样样，吃官饭放私骆驼，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孙老大　妈——（欲劝解）

孙　母　去去去，别叫我妈！我今日把你们看清咧，想分房另过，趁早也好。不过我把话说明白，这家中的一切财产，都是我和你爸下苦挣的。把你们一个个养大，娶上媳妇，就算尽到了责任。你们都净身出户，剩下的，我靠它养老。你俩走！

二　人　妈！

孙　母（硬推）滚、滚、滚！

二　人　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