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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花娘子库淑兰（第5页）

孙老大（莫名其妙）妈，我咋惹你生气咧？

孙　母　就说你把你碎娘管不管？

孙老大　可咋些？

孙　母　你碎娘，把墙上贴得五麻六怪，把地上挏得乱麻咕咚，你看见没看见？一天媳妇姑娘走一帮来一群，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你瞀乱不瞀乱？这一阵又疯野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

孙老大　我也吵咧、闹咧、打咧、骂咧，不顶用么。

孙　母　不顶用就算咧？唵？

孙老大　唉，她呀，饭不吃不饿，觉不睡不困，歪几句就装聋作哑，骂一顿能忍气吞声。那一天我气得扇了她两个耳刮子，下地回来，见她眼睛都哭肿了，可手里还在剪纸花。我看剪纸跟吸大烟一样，成瘾咧，真没办法。

孙　母　啥？没办法？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就怪你没打到揉到。

孙老大　唉！（把铁杈往地上一扔，抱头蹲一旁）孙　母（用手狠指孙老大）嗯，软颡！（进屋）（库淑兰手拿一卷纸上）

库淑兰（唱）参加夏收开眼量，

见到许多好景场。

脑子里构出新图样，　　　　　　我要抓紧剪几张。

先剪个层层梯田翻麦浪，再剪个农夫挥镰收割忙。

剪一幅牛拉碌碡把场碾，再剪幅夫妻借风把麦扬。

镇上买纸往回赶，

剪出新画贴墙上。

（进门，兴冲冲走向自己窑洞）孙老大（大吼一声，猛然站起）站住！

库淑兰（一愣，站住）咋？

孙老大　干啥去咧？

库淑兰　去镇上买了几张纸，想把我在夏收中看到的场景剪几幅新画。

孙老大（上前夺过纸，边撕边喊）我让你剪，我让你剪！

库淑兰（上前抢夺）你、你，还我纸，还我纸！

孙老大（把撕碎的纸条揉成一团，扔向库淑兰）给你！

（气愤地又蹲在一旁）

库淑兰　妈，你看他！

孙　母（从窑内走出，冷笑一声）哼哼，撕得好！

库淑兰　啊，你们咋这样对待我呀！

孙　母　是你自作自受。

库淑兰　我做错什么了呀？

孙　母　不守妇道。

库淑兰　啊，不守妇道？你，你叫我守什么妇道？

孙　母（唱）做女人，把汉嫁，

缝衣做饭生娃娃。

你看你一天做些啥，　　　　　　像不像个女人家？

库淑兰（唱）妈妈不要把气撒，

我不知哪事做得差。

洗脚端饭捧热茶，

昼上织机夜纺纱。

收麦种秋摘棉花，